一阵海风吹熄了烛火,窗外下去大雨,黑暗将记忆带回来海边的木屋。
有人再也抑制不住,从喉咙深处溢出断续破碎的呻吟。
醇冽的声线变得暗哑,隐忍而坚涩的低吟化作烧断最后一线理智的火种。
素来冷静克制的矜持的两个人,都在这一刻被对方逼到退无可退的崩溃边缘。
雷声暗滚,风雨正苍。
一宵不得休。
叶孤城天色微明时方才被允许睡下,他甚至不大记得后来是怎么清理的。
今日船舶靠岸,照例是等待先遣使者上岸传话,再等对方摆开迎接的仪仗,恭迎大明正使上岸宣读皇帝诏书。
这个过程中,除了大船正副使与官兵严阵以待外,其余的人都被勒令不得私自出舱。
叶孤城清晨醒过一次,身边的人仍睡着,帐幔遮挡了大半晨光,床内是令人舒心的冷梅降真香的味道。
他方动了动,腰下一酸,只觉闷闷的钝痛袭来,呼吸重了些许。
一只手按在他腰上,止住了他的动作。
素来冷冽寡情的声音也带着一线明显的暗哑和舒爽,从枕畔传来:“别动,可是要水?”
“是有些渴……”
叶孤城躺回去,闭真眼睛调息片刻,发现这次的确并未如上回一般重伤,眼下这些许扯痛和肌肉钝痛的程度,尚在能够忍受的范畴。
西门吹雪从床边拿来一只盛了清水的缠丝纹玛瑙海棠杯,将人扶起。
叶孤城接过杯子,慢慢饮了,才问:“眼下是什么时辰?”
西门吹雪看过刻漏的时辰:“卯时三刻不到,今日无事,再歇一歇。”
叶孤城面色已经缓和许多,躺回去闭目道:“也好,午时之前,理应无事。”
西门吹雪知道这人刚缓过一口气,又在琢磨如何安置白云城旧人。
他不愿他此刻费神,便也跟着上了床,伸手掰过这人肩膀,顺着对方腰脊的几处穴道慢慢揉按,抚慰他消耗的体力。
精准的穴位按摩令人放松,叶孤城很快在这样耐心的安抚下昏昏欲睡,另个人的气息拂在自己面上,明明如此之近,却让他再也提不起防备。
叶孤城睁看眼,细细看了对方墨色的眉,似两柄成双的剑斜斜飞入鬓间,眉下一双黑檀似的眼,如深不见底的海底旋涡,一旦有人被吸引了靠近,便再也挪不开视线,也挣脱不掉。
“怎么?”
西门吹雪见这人一双浅色的眸子凝在自己面上,许久也不挪开,忍不住问道。
叶孤城微微勾起嘴角:“在想万梅山庄的花,还不曾见过。”
两人隔得太近,近到这个角度,西门吹雪能将对方从喉颈到胸腹的斑斑红痕一览无余,他的目光沉了沉,慢慢说:“总会见到的。”
“是。”
叶孤城伸手搭在对方颈后,微微用力,让二人额头抵在一处,闭上了眼。
半梦半醒间,仿佛看见梅林之下,疏影横斜,两个雪衣人,身若长剑。
...
黎绡这辈子干过最不靠谱的事,就是进错了门,撩错了人惹上权势滔天的大人物,她该庆幸还是自认倒霉两个她都不要,要逃她被反手扣住撩完就跑没门多年后一个萌萌哒小家伙当街抱住她的大腿撒...
这是一个广袤无垠的武道世界,万年皇朝,武道宗门,千年世家,蛮族巫道,妖魔鬼怪,千百势力,错综复杂,相互纠缠,秦斩穿越成锦衣卫,一切从锦衣卫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