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也就是朱长龄随手取过其一打开看了眼,就不感兴趣的合上,挥挥手道,“都送去给那小子看看,不必往我这边送了。”
那人应了一声,抱着画卷告辞离开。
宋青书又呆了一会儿,没见有什么异样,便转身离开此处。
又飘出一段距离,来到一座大厅之外,只见厅上扁额写着“灵獒营”
三字。
宋青书想起之前那家丁曾说,朱九真在这里养了许多猛犬,便飘身入内,打算看看那些恶犬究竟有多少。
一踏进厅便吃了一惊。
但见三十余头雄健猛恶的大犬,分成三排,蹲在地下,而身穿纯白狐裘的朱九真则坐在一张虎皮椅上,手执皮鞭,喝道:“前将军,咽喉!”
一头猛犬急纵而起,向站在墙边的一个皮制的假人咽喉中咬去。
那假人周身要害之处挂满了肉块。
那狗咬下其一,便踞地大嚼。
朱九真又喝道:“车骑将军!
小腹!”
第二条猛犬窜上去便咬那个假人的小腹。
这些猛犬竟是习练有素,应声咬人,部位丝毫不差。
见到那些恶犬的动作,宋青书顿时想起张无忌所受之伤,对这红梅山庄中的人越发不喜:神神秘秘的庄主,喜欢纵犬伤人的小姐,这户人家水还真不是一般深!
宋青书刚走没多久,张无忌便在止血散强大的药效下隐隐约约醒了过来。
他在昏迷中时就似见无数豺狼虎豹不住的在咬他身体,想要张口大叫,却叫不出半点声音。
过了不知多久,才有一股暖意从腹中泛起,身上原本剧痛之处也逐渐缓和,耳边传来或熟悉或陌生的人声,却都听不真切。
等他终于睁开眼时,屋中却没了旁人。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点昏黄的灯火,张无忌发觉自己睡在一间小室之中,周遭空旷,心中顿时发慌,叫道:“兰舟?师兄?有人吗?”
话音刚落,便传来开门声,一人带着不满的语气骂道:“刚醒来就吵吵嚷嚷干甚么?”
张无忌见进来的是个陌生的中年汉子,不由呆了一呆,道:“我……我在哪里?”
“红梅山庄。”
那汉子道:“小子,算你命大,死不了,现在感觉怎样?”
张无忌动了动手臂,感觉自己胸前项颈、手臂大腿,到处都缚满了布带,一阵药草气息扑鼻,原来已有人在他伤处敷了伤药。
那药味道独特而熟悉,却是师兄曾给他用过的止血散。
伸手在麻痒处按了按,似乎已经结痂了。
他没看到师兄也没看到兰舟,但这药的存在多少给了他点安慰,张无忌想起昏迷前的遭遇,望着那中年汉子,道“大叔,是你救了我?”
那汉子冷冷的道:“这儿是红梅山庄,我们小姐救你来的。
你饿了罢?”
说着出去端了一碗热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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