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逊听出对方话语中送客之一,微怔后本想再说,却发现骆非寒的目光时不时望向凌君莫。
想起这两人焦不离孟的交情,心下领会,虽然还想询问一下凌君莫未死之事,转念一想,便按下了这个念头,起身告辞了。
风不逊一走,凌君莫的精神顿时松懈下来。
骆非寒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伸手去按他额头:“难过得很?”
他的手被对方拉下来,凌君莫眼皮儿都懒得抬,低声道:
“没发热。”
温和的声音中有着浓浓的倦意,骆非寒目光闪了闪,反手扣住他手腕用力将他拉起来,向着内室走去。
凌君莫微微一怔,抬眼看着面前宽阔的后背:“作甚?”
骆非寒不语,径自绕过屏风,将凌君莫拉到床边坐下,抬起他的腿二话不说替他脱了靴子。
凌君莫吓了一跳,急忙按住他的手,眼都睁大了:“非寒!”
“上去。”
被他按住,骆非寒也不坚持,只站直了身看他。
凌君莫被这简约的词与动作弄得一头雾水:“我还不困……”
此话一出,骆非寒顿时嘴角抽搐:“哪个叫你睡觉了?”
“呃……”
不是睡觉,上去作甚?凌君莫与骆非寒在床前一坐一站两两相望,还不解的眨了眨眼。
他不会是想现在做点什么……事情吧?
看到凌君莫眼中的茫然渐渐变成诧异,而后透出了然的尴尬,骆非寒顿时破功:“……我是叫你上去坐好。”
“嗯?”
“助你行功逼毒!”
“……”
凌君莫顿觉赧然——原来是他想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做到最后!
╮(╯_╰)╭
就如同寒少所说,天时地利人和没有一项符合啊!
所以只能先这样了。
真要是做了,麻烦的是他们两只——请相信两位大叔多少有那么一点点的自制力(话说这话怎么这么不可信呢……)
17
17、
“因果”
此毒一旦进入第二人体内,就不是外力所能祛除的了,只能靠宿主自身缓慢逼出。
骆非寒深知此理,故而只将散在的毒素逼至一角。
常年修习掌法,骆非寒的内力早臻大成,中正浑厚。
有他助凌君莫行功,原本被寒气激发跃跃欲试的毒素被压迫着重新聚集,继而雌伏下来。
连续几个大周天下来,两人均是周身大汗。
运功完毕,凌君莫缓缓睁眼,转头看着骆非寒轻笑:“有劳。”
他神色温和,不再隔着面具的脸是熟悉已久的俊秀;额上见汗,面色略微青白;双唇略干,稍稍有些起皮——这本不是什么赏心悦目的场景,骆非寒却觉诱人之极,忍住伸手拥抱他的渴望,伸手替他擦了把汗:
“觉得如何?”
“尚好。”
运功之后其实颇为疲累,但凌君莫不太想就这样倒头去睡,只是依旧看着对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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