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睡吧!
稍后再说。”
凌君莫按住他的手:“不急,就几句了,说完罢。”
骆非寒皱眉,在床边坐下,仍是将被子拉上,顺手掖好被角。
凌君莫满足的蹭了蹭被子,动动身体调整一下姿势,才道:
“我之前没想太多,但想起你昨日提起的怀疑,又联想到先前那个晚上,突然想起一事。”
被子一上身,困倦感愈浓,双眼都有些睁不开了,凌君莫强撑睡意续道,“那晚你喝酒时我曾中途离席一阵,隐约看到阿紫和一个人在一起,当时并没在意,只记得那人穿了一身紫衣——而后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不久被人叫出去,说是有些事情不方便讲与你听,请我转达云云。
而那个人也是一身紫色。”
“是和阿紫说话的人?”
“不清楚。”
凌君莫摇了摇头,“我当时离得远,隐约听到那个紫衣人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他说‘主上的身份若是暴露了,所有人都要陪葬。
’”
主上?
……
直到凌君莫彻底睡着,呼吸变得平缓,骆非寒伸手探了探他的脉象,这才站起身重新坐回桌边。
之前研好的墨边角处稍有些干涸,他重新研磨几下,垂下眼思索着所有的信息。
综合凌君莫那晚所见,姜学武后来的奇异举动,再加上最近的猜测,很显然,所有事情都指向姜学武。
而后来金陵万俟家的灭门,以及自己等人回程遇伏,背后的事情实在是耐人寻味。
若是他猜测为真,很显然那晚那个紫衣人口中的“主上”
就是姜学武无疑了。
问题是,姜学武究竟是什么人?
凝神思索片刻,骆非寒扯了张纸笺铺平,提笔写了几句话,而后折好。
凌君莫此时睡的正酣,他在药材中加了些许安眠的成分,些许声响不虞惊醒他。
然而骆非寒仍是缓了步子,轻手轻脚的推门出去。
出门下望,毫不意外的在楼下看到了风不逊。
见骆非寒走下来,风不逊忙抱拳拱手,只是没有开口称呼。
骆非寒将那个折好的纸笺递给他,“这个回去命信鸽送往徐州,要快。”
“知道了。”
风不逊说着伸手接过,欲言又止。
“怎么?”
风不逊看了眼楼上,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道:“楼上——他……”
骆非寒淡淡道:“他没有死,当年的事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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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
听到骆非寒的答案,风不逊既喜且惊。
什么样的误会居然能导致出一个人死亡八年的消息?
他心中顿时生出极大的好奇,看向骆非寒的眼也跟着透出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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