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天!
锦天!”
谢锦天睁开眼,看到的是疲惫的脸和凌乱的发。
“你感觉怎样?”
谢锦天在夏雪的帮助下坐起身子:“我没事,爸他情况怎样?”
“爸刚脱离生命危险,血都止住了,就是还昏迷着。”
夏雪说到此处眼睛又红了,“我妈她吃了药好些了,已经过去了。”
谢锦天点了点头,这才看到站在几步之遥外的易杨。
他就像个局外人,手里提着个挎包,一副随时要走的样子。
这一幕狠狠拉扯着谢锦天某根敏感的神经,他忽然觉得之前一切温情的、令人眷恋的都不过是他的幻觉,他不过是个包袱,在易杨和夏雪之间转手了一次。
“师姐,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易杨的话仿佛印证了谢锦天的猜测。
“啊!
对不起!
光顾着锦天了!”
夏雪这才想起来身后还有个辛苦了一晚的易杨,“谢谢你照顾他!
等情况好些了,我们亲自登门答谢!”
“师姐客气了,这都是应该的。”
易杨用客套的回应结束了这段对话,“我先去赶班车了。”
说罢,易杨便转身走了,那背影潇洒得好似如释重负。
谢锦天握着夏雪的手,险些捏疼了她,夏雪以为那是飞来横祸后的心有余悸,却不知谢锦天的心早跟着那脚步飞了出去,一拐弯却又跟丢了,怔怔望着,像只迷途的羔羊。
扫墓
谢锦天两天后便出院了,之后的复查也显示并无大碍,那辆肇事的电瓶车没上牌,根本找不到,也只能认栽。
而夏雪的父亲,虽然这次捡回了一条命,但醒来后却多了偏瘫的后遗症,需要转院做康复治疗,谢锦天便托了关系让他老人家住到了他们医院,好方便照顾。
休息了一周正式上班后,拄着单拐的谢锦天首先要面临的,便是易杨的缺席。
分明还在同一个医院,可隔着一幢楼就像隔着一整条银河,也唯有中午在食堂或开院周会,才会偶尔遇上,并且也没什么交谈的机会。
这一日,恰巧从夏雪那边得知了前些时日“飞来横祸”
的阿姨郑欣打电话来,把企图瞒天过海的谢锦天狠狠批了一顿,随后表示后天就要回美国了,明天便来探望他和夏雪的父亲,但也答应谢锦天暂时不把这些告诉他母亲郑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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