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现在背对着自己,在无声哭泣。
刀昭罕褪掉衣裤,下到池子里,慢慢走近那个隐忍流泪的人。
“九个寨子轮番祭祀寨心,我出不来。
该把岩吞留在那里服侍你,手很痛吗?”
吴崇礼藏起左手,背上温暖的熨帖让他更脆弱。
他慢慢哭出声。
抽抽噎噎的哭诉中,刀昭罕听到六十军、逃兵、粪草几个字眼,慢慢理出大概。
长叹一声抱紧这个哭泣的青年:“他们是英雄,你也是。”
“英雄逃来后方修路?”
“修路也危险,死了那么多人,佛爷说修路的都英雄。”
“我在工地也是累赘,是粪草。”
青年哭得像个孩子,哭得发软没力直往下滑。
“你是帕噶咪当,帕噶咪当。”
刀昭罕只好退后两步找个石头坐下,把人抱腿上安慰。
刀头人从来没呵护过孩子,如今却赶鸭子上架,呵哄娃娃般呵哄着自己的太太。
这边还在温情满怀,忽听怀里的男娃娃说,“干我,来干我。”
刀昭罕犹疑不定,身下物什已被抓住揉搓。
“崇、崇礼?”
“干我!”
满脸泪水的男娃娃带着种招人蹂躏的妖冶,惨败的笑容幻出熟悉的青年的情色,刀昭罕迷惑了。
吴崇礼手下使劲,也不管风情前戏,强搓几下拉着微硬的东西塞进自己那处,然后疯狂地扭动起来。
哭喊着、嚎叫着,积攒的悲怆终于爆发了,震慑得整个山谷猴雀无声、彤云不移。
噼啪水声被林子过滤掉,传出去的只剩惊天动地的嘶嚷。
“粪草、粪草!”
林子外岩吞等人听得心惊胆战。
“头人这回是真生气了吧?”
“岩吞,吴少爷那身子可经得打?”
“经不经得打,且已经打了,总要让头人把气出完。
好在有康朗依杰……”
文身
回到班宇寨,吴少爷结结实实病倒了。
依旺等人说亏得头人那顿打,总算把吴少爷的魔障打出来了。
头人却有别种感念。
吴少爷先前还正常些,今次回来才是入了魔障出不来。
人已烧得迷糊了,浑身瘫软无力,就手上还攒着点劲儿,非抓着头人那物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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