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哈特伯村是一个非常偏远的村子,在翻越大山的时候,就没有现代化的交通工具了,基本都是搭乘牛车。
夏油杰是咒灵操使,自然不需要租牛车,他为了应景,拿出了一只牛形咒灵,载着我们几人,慢悠悠地晃荡在山水之间。
夏油杰吹了吹自己的刘海“就不给你。”
“幼稚鬼。”
“可是收不到新号啊。”
同行的有贤治和菜菜子美美子姐妹俩。
贤治兴致很高,早早地帮我准备了一大堆分给村民们的糖果和礼物,一路都在哼着歌。
偌大的客厅里,钢琴声在流淌。
琴声轻快灵动,仿佛漫天花雨在春风中恣意挥洒,而后又缤纷落下。
远野凉脸上露出着迷的神彩,他对钢琴曲本身没什么兴趣,也听不出个所以然。
他整个人的注意力全都在面前的少女身上。
锦户舞的坐姿极为优雅,纤长的手指灵活地在琴键上跃动,背部绷紧,像白杨一样挺拔,又像垂下的柳枝一样飘逸。
蜡烛被放在她的旁边,烛光温柔地将她笼罩在一方明光之中,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剪影。
他心里升起一种熟悉而又怪异的扭曲感。
鬼使神差般,他朝着锦户舞纤细的脖颈伸出了手。
这里是她人生的最后一程了。
等她弹完了,就像这样,牢牢地掐住
“远野君。”
在他的指尖距离她的后颈不到三厘米时,锦户舞突然开口问道。
他的手停了下来。
从她未吹干的发梢上砸落一颗水珠,滴在他的手背上,溅起温热的触感。
简直像是人类的眼泪,远野凉如是想。
少女扭过了头,目光收拢地着他。
嘴角一牵,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似在等待他的答案。
“当然,很好。”
实际上是听不懂的。
上一个这么问他的人,已经死在了这张钢琴凳上。
场景过于相似,不免让他想起那名少女。
那天她也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浅笑吟吟地问他弹的好不好听,对他毫无防备。
“这首钢琴曲,名字叫空巷。”
锦户舞边弹边讲,“是我的一位朋友创作的,讲的是她在故乡夜色降临时到的场景,这首曲子原本是她精心准备用来参加一场钢琴比赛的。”
话到此处,她轻声叹息。
“她准备了很久。”
远野凉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也不知道锦户舞为什么突然开始谈论起她的朋友。
“哈,你朋友很厉害嘛。”
他随口夸赞了一句。
“是,她很厉害,她从小就喜欢弹钢琴,后来开始自己作曲。”
锦户舞以一副沉浸在回忆中的口吻说道,“如果没有发生那次的意外,她一定会是比赛的第一名。”
“啊那还真是遗憾呐。”
远野凉干巴巴的,“她发生了什么意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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