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晚音听见简牧川的声音后就绷不住了,做好的心里建设全都轰塌,几行眼泪簌簌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大哥。”
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听的手机那头的三个男人心都提了上来。
“我就说不能让音音去港城上学,离得这么远,我过去就得几个小时。”
简南洲着急的来回踱步,“不行,咱们现在就飞去港城。”
“宝贝,别害怕啊,爸爸和哥哥马上就到。”
简南洲拿起电话,柔声对着简晚音说着。
以现在港城的雷雨强度来看,为了安全着想,基本上是禁飞的。
而且他们几人现在还在参加纽约的峰会,并没有回国。
“不用…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简晚音擦了擦眼泪,忽然一声惊雷响起,连电话那边都听到了。
“纪时清人呢?他不在家里吗?”
简牧川着急的都直呼了纪时清的全名。
“…他去参加酒会了。”
简晚音想到他去了情敌的家里,她的腿还瘸着,泪水又模糊了眼睫。
父子三人听见简晚音略带委屈的音线,瞬间受不了了,轮番上阵来哄。
简奕呈先安抚了一下父亲的情绪,后走远了一些,拿出手机拨打了纪时清的电话。
他来回踱步了几回,电话终于通了。
“七哥,你在忙吗?”
简奕呈承认自己说的是废话,纪时清既然在酒会上,那就少不了一番应酬。
纪时清修长的掌心握着手机,贴近耳廓,他大概猜到简奕呈要说什么,音线磁性低沉,“有话就说。”
简奕呈深吸了一口气,“那我就直说了,音音最怕雷声,我妈妈就是在雷雨天去世的,那天她亲自开车,不料撞上了一辆大货车,音音当时八岁,就坐在了驾驶座的后面,她亲眼看见……”
简奕呈眼眶微红,接下来的话他说不下去了。
十年前的伤心事再被提起,心里像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简奕呈不愿再回忆。
但他知道,每次一到雷雨天,简晚音的心里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次的飞灾横祸。
你上来好吗?
纪时清握着手机的手微僵,看着窗外的暴雨激打在车窗前,无数道水渍顺着滑落。
他嗓音微哑,“知道了。”
黑色的迈巴赫已经驶进了赫阑道,即将到达浅水湾别墅楼下。
车停稳后,纪时清没等程遇开车门,亲自下了车打着伞快步走进别墅内。
没过多久就到了简晚音的房间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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