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脚后,他后脚就托李善他们把人抬到沈秋娥那儿去了。
沈云山睡他屋里,他瞧着碍眼。
“你奶没为难你吧”
“拿钱砸我算吗”
“”
唐钝嘴角抽搐,吐出个字,“算。”
“那她为难我了。”
她戳戳铜板砸过的眼角,“青了吗”
唐钝抬头了两眼,“没有。”
“那没事。”
她拿衣服擦两下铜板,轻轻搁在桌上,“我奶今个儿心情不好,要砍我大堂哥的腿呢。”
唐钝低头继续。
她接着说,“悦儿家的猪死了,大堂哥偷家里的猪给她,气得我奶差点死了,她没死,就抄家伙把悦儿娘打了顿,悦儿娘不让悦儿嫁给大堂哥了。”
这些是黄氏和她说的。
大堂哥烂泥扶不上墙,黄氏要她以后甭管沈云山死活。
她和唐钝说,“唐钝,以后咱不救我大堂哥了,有钱也不救。”
唐钝顿住,“好。”
她心思浅,恩怨分明,但凡沈云山善待过她,她就不会是这个态度,像秦大牛,明明居心不良,就因藏得深,云巧对他没有半分戒备,想到这,他随口问她,“你回村找春花了吗”
“没。”
她坐在桌边,又偷偷蘸墨在桌上划,“我拿了钱就回来了,你是不是想春花了呀”
“”
“春花成亲了,不能给你做媳妇了,你这样不好。”
她扁着嘴,一脸不爽。
唐钝拿鼻头敲她脑袋,“你想什么呢,好端端我想她干什么”
“那你问春花。”
唐钝语塞,心道不是怕她去秦家了吗
秦大牛不安好心,她又没防备,出了事怎么办
这时,弄堂响起阵吵闹,“你这不对,两壁间约有十来米的距离,你这没弄好。”
“这儿也不对,山上有条瀑布往下流,也得标识”
“还有这”
平安的嗓门很粗,“你们没过福安镇的舆图吗”
“唐钝”
云巧撑着桌面望着弄堂里发脾气的平安,“平安怎么了”
“你别管。”
唐钝道,“衙门的事是机密,知道太多会惹来麻烦。”
云巧点点头,忍不住好奇,目不转睛盯着平安。
平安双手搓着泥团,边上放着张黄色的纸,他指着纸上某处吼身边两个衙役,云巧赶紧坐好,眼睛眨了又眨,“平安好凶。”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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