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十七,就这么虚了?
陈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腰,这才发现自己又在陆巡面前没穿衣服。
他抬头看陆巡,陆巡根本没看他,也是,估计都看习惯了。
陈也等了一会儿,陆巡正收拾着茶几上他刚刚写的卷子。
估计是因为自己没醒,这人只能在沙发上写作业。
“进来吧。”
陈也等他收拾完,转身进了自己卧室。
陆巡提着书包跟了过去。
“发的什么卷子。”
陈也埋头在衣柜里扯着衣服,头也没回的问。
“三张语文。”
陆巡放下卷子,看了过去,定住了。
陈也房子里的这个衣柜是个老式的分体柜,虽然几乎占了半面墙那么大,但是比不了墙柜一体那么高。
陈也拿衣服只能稍稍弯着腰,腰弓下塌,陆巡盯着那截腰线清了清嗓子。
“靠,怎么有三张。”
陈也蹙着眉单手从衣堆里扯出件背心,背对着陆巡一边套一边说,“田老头今天抽什么风?是不是班上那个傻逼又惹他了?”
陆巡在陈也转过来之前挪开了眼睛。
“是吗?”
陈也走了过来。
“什么?”
陆巡根本没听清陈也说的什么,他全部注意力都用在了压制某个不能让陈也看出来的事物上面。
“我说——”
“汤好了,出来喝点儿。”
老太太在客厅喊。
“算了。”
陈也没在意,他一边扒拉了一下头顶睡乱了的头发一边往外走。
陆巡长出了口气,伸手拿了张数学卷子,连解了几道题,平息了一会儿才跟了出去。
老太太熬得骨头汤,应该是从下午就开始炖了,熬得又香又浓。
老太太盛好两碗就去看电视了,眼睛一边对着电视还不忘叮嘱:“慢点喝,还烫着啊。”
两人面对面坐着开始吹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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