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津想了想“糖醋排骨和耗油菠菜”
“再加个小炒肉。”
顾津撇嘴哼道“要求可真高。”
却痛快地点了点头。
李道在她额头上吻了下,和另两人一同离开。
这天晚上,他自己折腾半宿。
去浴室冲了个澡勉强睡下,后半夜又有人住宿。
对方是两个酒鬼,前台小妹搞不定,吓得跑来猛敲他房门。
李道穿衣出去。
男人黄汤灌多了就不知自己姓什么,口齿不清,答非所问,还张牙舞爪地推搡李道几把。
李道被对方撞得趔趄了下,撑着柜台,抬眸扫两人几眼。
旁边小妹见他面上越来越沉,眼中隐隐露出寒光,阴鸷地盯着他们。
小妹害怕打起来,硬着头皮拽拽李道衣角,却见他表情忽然一变,竟好脾气地笑了,说几句好话,硬是把两人连哄带骗弄到旁边房里睡下。
李道弄了弄被抓皱的衣领,出来点点柜台“明早别忘收钱。”
小妹立即应声。
他珍惜眼前生活,情愿收敛脾性,一步路也不愿再走错。
这一年的腊月初三,两人领了证。
小年夜是在绵州家中度过的,自打李道出狱,房子就不再租给外人,也没打算卖,这里对彼此以及对死去的父亲,意义都不太相同。
李道和顾津商量着来年开春找人装修,偶尔可以来住住,兴许以后有了孩子,还得搬回绵州上学。
顾津没意见,全听他的。
过完春节,绵州的事情刚敲定,忽然传来邻居崔大娘要卖房子的消息。
此前老两口已经在儿子家住一段时日,为享儿孙福,也不得不适应城里的快节奏。
儿子一家准备换个大房子,让他们以后就在那边养老,二老便想着将洛坪的住处处理掉,多少也出一份力。
顾津是本村本组人,转让手续办起来还算顺利。
起先苏颖想带着可乐搬过去,顾津害怕委屈了她,硬是没让。
将近一年时间都在奔波中度过,等到终于住进崔大娘的房子,已经是五月末,而李道漂泊了这么久,也总算有个像样的家。
房子没做大改动,粉刷墙壁换上新家具,再把院子打扫一番,种了些花草,摆上桌子板凳,又叫人特意打了把躺椅摆在窗户前,李道不知从哪儿淘来的单杠,架在院子的角落处。
与苏颖那边一墙之隔,平时还在一起吃饭,回到家关上门就剩他们两个人,想干什么也不用再克制。
李道着实有些过分,每次都带着任务,所以更卖力。
一次之后,李道连着薄毯把顾津抱到院中躺椅上,他精力旺盛,去角落做运动。
顾津里面什么也没穿,裹紧身上的薄毯,稍微动了动,仍然浑身酸乏。
她脑袋歪在椅背上懒懒他,男人光着上身,下面只穿一条深色居家短裤。
他两臂攀着单杠,双腿反复绷直再屈膝向上,腹部肌肉随着动作绷紧又放松,裤腰卡的位置偏低,侧腰到臀部那截短短的过度曲线都得一清二楚。
这么吊着,他浑身充满力量感,好像岁月磨砺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正被他一点点抹去。
顾津忽然明白他抱她来院子的原因,忍不住哼了声“臭显摆。”
李道她“什么”
“说你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