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御赐的一干人,那定然是不会疏忽的。
与其费心解释,不如搬出仙人之说,堵住他们的嘴。
“原来如此。”
恭亲王爽朗一笑,朝柳夫人道,“柳相近日在朝堂上春光满面,本王再三追问,才知令千金得了仙人相助,身子大好。
没想到这机缘竟是从攸宁这儿得来的。”
“难怪呀,这就说得通了。
只是君荑,你竟从不与本王妃细说,本王妃可要伤心了。”
恭亲王妃的目光投向柳夫人与柳怀玉,掩嘴笑起来。
柳夫人心中直犯嘀咕,她压根儿就说不出口。
面上还是笑道:“王妃莫怪,并非臣妇不愿细细言之,而是仙人不让说得太深,但这事儿,你可是知道的。”
京中关于李攸宁的传言颇多,特别是她还失踪了一段时间;对柳怀玉搬离相府,住进李攸宁府上的猜测也不少。
虽被遏止了一部分,可时间久了,也无法堵住所有人的嘴。
仙人之说,之前尚在京中时,李攸宁就已与柳氏夫妇串好了说辞,不刻意宣扬,若有人问,便说上一说。
此时,她静静听着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偶尔再附和两句。
“攸宁丫头,你可还记得本王?你小时候总喜欢在本王跟前闹,闹着要本王带你去战场上见娘亲。”
恭亲王朗声问道,喜色溢于言表,半晌,他又摆摆手,“罢了罢了,那时候你才三岁,记不起来也正常。”
尔后,他又追思起往昔,曾经与李攸宁母亲并肩作战的日子,如何酣畅淋漓,全然不顾脸色。
他自说自话一通,倒是让李攸宁不必再纠结如何回答,因原主的记忆中,的确没有这人。
恭亲王妃不想丈夫再说关于从前的事,遂转了话锋:“王爷,你呀,一遇熟人,就聊开了。
差点儿忘了正事。”
一说正事,恭亲王也不怀旧了,屏退了服侍之人。
为此,他们头疼了好几日,索性没有闹出人命,封锁了消息。
只不过,那庄子实在诡异,明明是三伏天,里头确如寒冬腊月,冷风阵阵。
庄子上下的人脸白得如同抹了蜡,仿佛感觉不到似的,白日里该忙什么忙什么,一到晚上,那些人便集体聚在一块儿,对着空荡荡的位置一拜再拜,而后诡异含笑躺倒地,直到第二日,又从地上起来,拍拍身子,如无事生。
有下人来报庄子异样时,恭亲王并未介入,全权交予王妃料理。
王妃派了一位掌事嬷嬷与两位侍女、护卫过去问询,哪想嬷嬷一回来就魂不守舍。
起初还算正常,直到第三日,那嬷嬷竟然未曾禀报独自去了庄子。
连府中的高侧妃也莫名被勾了去。
后来,王妃花重金请了几名道人,那些道人做法不到半刻钟,口吐鲜血,法器也不要了,匆忙跑路。
听闻此事的恭亲王震惊不已,向皇帝要了几名道人,亲自带去庄子上。
那日,庄子里的人像是收到了什么威胁,了狂,力道极大,把他们全都打了出去。
碍于高侧妃还在里边,恭亲王只能深深忍下这口气。
展到现在,事情愈离谱了。
还有非王府之人偷偷翻越围墙,潜入庄子,连同庄子里的人一起疯。
庄子如今挤了不少人,没地方歇脚,便席地而睡,刮风下雨也不管,一副半死不活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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