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城,一群老百姓围上来看热闹,就连路边蹲着的乞丐都挪了挪位置,没办法这洪武朝当官就是高危职业,每都有好几位大人被锦衣卫拖死狗一样的游街,这正阳门口比菜市场还热闹,今锦衣卫的大人们怎么没骑马?
围观的百姓只见一人像后世领导视察民情一样,从一堆飞鱼服的锦衣卫中间挤出,挥着手迎面向人群打招呼道:“乡亲们,观众朋友们,我想死你们啦。”
围观的百姓爆出一阵哄笑声,也热情的回应道:“王爷好,王爷辛苦了。”
“王爷又犯啥事了?”
“王爷,尝尝我家的肉夹馍,正宗羊肉的可好吃了。”
朱樉刚跟老朱吵了一架,肚子有点饿,瞪辽身旁的锦衣卫指挥使毛骧,见对方没动静,痛心疾道:“毛指挥使愣着干嘛?买啊,难道要本王请你不成,本王又没带钱。”
毛骧正准备从钱袋子摸两个铜板,没想到直接被朱樉一把抓过。
哭丧脸道:“二爷,臣这个月的俸禄还没,家里老婆孩子还等着米下锅呢。”
朱樉真是怒其不争,你一个特务头子,还缺这几十两银子吗?“诏狱里还关着那么多老大人,本王进去被他们看着一个人吃的下去吗?堂堂锦衣卫都指挥使都哭穷了,要不本王帮你查查锦衣卫的账目如何?”
毛骧满头大汗,让您老查账这不是阎王爷查生死簿吗?
来到卖肉夹馍的摊前,拿出五两银子递给贩,贩连忙摆手道:“王爷千岁,人这里的馍馍两文钱一个,要不了这么多。”
“这肉夹馍全部包起来,多了算爷给你的赏钱。”
看着贩打包,朱樉先拿了一个肉夹馍狼吞虎咽,一帮锦衣校尉守在旁边咽唾沫。
朱樉随意问道:“二虎,二虎好像只有父皇和太子大哥能叫,我叫你二虎,毛指挥使你不会生气吧?”
毛骧点头哈腰献媚道:“爷能叫臣二虎,是二虎三生有幸。”
没办法,老皇爷专门炮制大臣,这位爷可是专门收拾锦衣卫的主,得罪太子爷,他大人大量不会记仇,可得罪了秦王,得祈祷自己某上值路上不会被路边突然窜出来的马车闯死。
“哦对了,锦衣卫里还有人敢吃霸王餐的吗?”
朱樉擦了擦满嘴漫不经心的问道。
毛骧连忙正色道:“自从何进那事,臣加大了力度整顿,绝对不会再有锦衣卫吃饭不给钱之事,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
“本王对你的人头没兴趣,倒是对你新纳的那房妾很有兴趣。”
“爷,二虎知道错了,求爷饶了二虎一命。”
毛骧虎目含泪,令人闻风丧胆的特务头子竟然在这十余岁的少年面前磕头请罪。
锦衣卫见指挥使一跪随即呼啦啦跪倒一大片,朱樉笑骂道:“老皇爷还活着,你这是闹的哪出?”
毛骧连忙如蒙大赦爬起来,弯着腰任由矮他个头的朱樉拍着肩膀,朱樉语重心长道:“你这个位置诱惑很大,拉拢攀附你的人不计其数,但是你要记住锦衣卫的头注定只能做孤臣。
一旦皇上觉得你不忠了离脑袋搬家的日子也不远了。”
“二虎是个粗人,属下多谢王爷教诲。”
毛骧单膝跪地抱拳道。
朱樉满意地点点头
……
锦衣卫诏狱,原本密不透风阴暗潮湿的地牢,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干干净净,甚至还开了几扇窗透光。
朱樉一边走一边指示道:“死气沉沉的不好,记得每个牢房的门口弄两盆栽点缀一下,要让这些大人们有回家的感觉,还有这墙面都脱落了叫人重新刷成白色,墙上太单调也不好,加点标语,嗯就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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