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怀溪一行俱是相貌堂堂,气质不凡,男的俊朗,女的貌美,即使像骆怀溪这样“男生女相”
的家伙也是生得一副令人赏心悦目的好皮囊,又兼之郑阔与罗小西手中的兵器,冷峻的神色,想不引起注意也难。
机灵的跑堂小厮甩了甩布巾,一溜儿小跑迎上来,对着俨然一副主事者气场的顾翩然殷勤地招呼道:“贵客里边请!
是打尖还是住店呢?”
见这小厮五官周正,态度又不卑不亢,冷漠的公主大人不由对他去了几分恶感,声音也不甚寒冰:“五间上房。”
“好嘞,您这边请。”
心中惊愕这位贵人好大排场:这一间上房便是十两银子,那床堪堪可睡四、五人,一人一间,虽是宽敞,却也太奢侈了。
只是面上不显半分,将几人引至居中一张大桌子上坐了,估摸着几人风尘仆仆应是还未用膳,小厮自发地开始推荐起小店里的特色菜来。
虽说这小厮声音清脆干净,可算悦耳,但那报菜名的熟稔劲儿和毫无间隙的频率却让一向注重礼节的顾翩然觉得有些聒噪。
注意到顾翩然柳眉微蹙,骆怀溪轻咳一声打断了小厮的自作主张:“小哥,吃食什么的先不急……只是我有些事想请教你一下。”
“请教不敢当,有什么事您问吧。”
见骆怀溪颇为亲和,那小厮谦逊一笑,对这单薄却俊俏的少年少了几分轻视。
“唔……贵城近日有何盛事?还有就是,敝行有何不妥之处?为甚这些……壮士,对我们如此关注?”
不是没有注意到周遭虎视眈眈的眼神,虽不自在倒也不至轻举妄动,骆怀溪看这小厮还算识相,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嗨!
原来客官您不知道呀!
咱濠州这几日来了两名奇女子,摆下擂台,广招十五至三十五岁未曾娶亲的男子比武招亲,扬言只要打败了护擂的姑娘,便可以挑战擂主,若是能赢了那擂主,便嫁于他做妻。”
小厮语带艳羡,啧啧赞叹,“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生得娇艳如花,武艺却是丝毫不逊,连着几日,攻擂的鲜有成功,便是有一个两个与那护擂的姑娘打个平手,却都被那蒙着脸的守擂的正主一招击退。
短短三日,这俩姑娘的名号就传遍了全州,只要会点武功的,哪个不是挤破了头要去攻擂?”
那小厮话音一转,带了几分恭维几分调侃,“小的原还以为您也是慕名而来……几位客官仪表不凡,看着便是有能耐的,那些人觉着多了劲敌,自是面色不善了!”
“哦,原来如此……谢谢小哥了,来点你们这里的招牌菜吧!”
弄清原委,好笑之余又松了一口气,骆怀溪笑眯眯地朝那仍是惊讶的小厮道了谢,找了个由头将他支开。
转头对着若有所思的顾翩然笑道:“没事啦,既然大家误会我们是要去参加比武招亲,那让郑校尉和罗护卫换女装就行了!”
浑然不觉在听到她这句话之后突然僵硬的两人,骆怀溪保持着一脸天真无邪,却突然让罗小西觉得分外阴险,不由在心中咆哮:不带这么玩儿的啊!
郑阔更是死死握住拳头,虽然面色如常,但爆起的青筋也表明他的心情绝非表面那么平静:拜托!
老子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好么!
骆小姐你要整他我绝不拦着你!
但求你不要把我拖下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