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是今天生的事情太多,短时间内情绪波动太大,突如其来的疼痛席卷全身蓝朝桉双腿软,低下眼睑眉头皱了皱,压制住喉咙中的一片咸腥。
“抱歉,本王一时情绪不受控制。”
蓝朝桉说完便转身大步往回走,不想再次让她看到自己的狼狈。
释慕槐却看出了他脸色不对劲,想到方才触碰时他的手心冰冷,也知道此时不是和他较劲的时候。
眼看着男人脚步虚浮,她上前两步搀扶着蓝朝桉,顺势给他搭了个脉。
心下大惊,现下还未到季节交替,为何他的毒来的这般猛烈?
迅点了他的几处穴位减缓毒的作,不行,得先将他扶回房里。
恰好此时离风寻了过来,释慕槐简单和他解释了一下。
两人一左一右把蓝朝桉夹在中间,运起轻功将人送回墨竹轩,此时蓝朝桉脸色卡白唇上已经毫无血色,整个人虚弱不堪。
人刚到墨竹轩便喷出一口鲜血,甚至一些还溅到了她的衣服上。
如今可不是爱干净的时候,她立马吩咐离风:“你去给你们王爷熬一副药,方子暂时就按上次的那样。”
“另外再准备几个暖袋。”
离风看了榻上双眼紧闭的主子,又看了释慕槐一眼,终是出去熬药。
释慕槐急忙从袖中拿出之前制好的紧急特效药,端水喂蓝朝桉服下。
而后再重新为他把脉,直到对他的病情了然于胸。
而后找了桌子写下药方,写的时候细细斟酌,按他的身体情况适当修改分量。
见男子就这样躺在床上,担心他会着凉,又将里铺的被子扯过来为他盖上,最后掖了掖被角不至于漏风。
然后将一旁的火炉拉了过来靠近床沿,想借此为他驱寒。
做完这些后不由地感慨:人啊真是瞬息万变!
男子就这样躺在床上,半点不见方才的凌冽,整张脸上都是破碎的美感,嘴角还有一丝鲜血。
朔云很快便进来,将暖袋递给释慕槐并询问主子究竟是怎么了?
释慕槐掀开被子一角,对朔云使了个眼色。
后者一起将主子扶了起来,简单褪去外面的衣袍,留了中衣和里衣,释慕槐将暖袋放在他的身侧和脚底,才回答朔云的问题。
“应当是先前服用的药起了作用,若他能熬过今晚,日后便能自己确定排毒时间,不用时刻警惕着。”
朔云心下大喜,这么多年,主子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过日子了。
虽然毒没有完全解开,但是比从前却是好了不少。
恰好离风此时端着药进来,听到这话也由衷的感谢释慕槐。
蓝朝桉身处寒冰极地,内力不足以御寒,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完全分不清方向,寒峰凌冽不断蚕食着他的意志,身体越来越冷,心跳减缓整个人体力不支倒在雪地上。
就在他意识模糊那刻,身体蓦的传来了一阵阵温暖,他不知道这温暖从何而来,只道是自己命不该绝。
醒来后才现,是她给他放了两个暖袋。
接下来的几日便是释慕槐为蓝朝桉祛毒,并适当调理身子。
因为毒性特殊,每次祛毒前都要先进行药浴,释慕槐在一旁施之针法辅佐。
她倒是觉得没什么,为病人医治的时候她的眼中根本容不下其他,细细为他扎针助他运功。
可某位王爷总是觉得异常别扭,每次都不敢看她的脸,实在不得不面对面时,他也选择闭上眼睛。
亏得药浴温度比正常桶浴时要高上一些,水汽缭绕下只要不认真看也看不清细微表情。
你猜她有没有注意到?肯定注意到了呀,某人脸红成那样,不仅脸红甚至连脖子耳朵一片全是红的。
她只当是水温太高所致,却没现某人的胸膛和后背可都是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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