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硝子叹了口气,“在医生面前谎报病情,你胆子真大。”
“情况很不好——你是不是又使用削球了?”
不用他回答,从伤势扩大就可以猜到,不仅是使用了,恐怕是过度使用了。
手冢没有反驳,只是说:“抱歉。”
硝子没有再说什么,对这样一个把责任置于健康之上的病人,什么话都是徒劳的。
她只是不容置疑道:“你必须去休养了。”
手冢似乎也有了心理准备,沉思一瞬,道:“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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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马上要去德国治疗和休养,大概要2个月时间,没法和我们一起参加后面的比赛了……”
天气晴朗,风和日丽,青学网球部里站着一行人。
手冢的视线扫过一个个面孔,似乎要把他们深深记住,然后道:“我会一直看着你们获胜的——直到全国大会。”
“全力以赴吧。”
菊丸眼眶已经湿润了,桃城露出不忍的神色,乾推推眼镜,越前定定地盯着自己的部长,连海堂都张了张嘴唇,神色动容。
“我们一定会赢下去的!”
“对,连全国大会也赢下来!”
……
手冢的身影消失在车里。
黑色的轿车载着他驶向机场,或者说,驶向他的未来——未知的远方。
周围静静的,明明站了这么多人,却只有啜泣声回响。
越前站在其中,脑子里全是那场比赛——手冢和他在街头网球场那场没有胜负的比赛。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零式削球和手冢领域。
晚霞染红了整片天际,列车从高处轰鸣着驶过,而他第一次那样轻易被击溃,意识到自己和部长的差距。
就在那里,手冢说:“成为青学的支柱吧。”
他是否早就想到了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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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不知不觉走到了那个街头球场。
没有带球拍,他向自动售货机投了币,却发现没有葡萄味的ponta了。
正犹豫着,下一秒,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伸了过来,摁下水蜜桃味下方的按钮。
“扑通”
一声,粉色包装的ponta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