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索了两日,竟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所以楚青钺决定直接问清楚,若是明白其中关窍,再运用到战事中,定然可以杀北戎人一个出其不意,扳回他们在地势上的弱势。
白衣人继续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楚青钺,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说道。
“我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这里是我家!是我的卧房!
出现在慈恩寺,是因为今天是大年初七,大周每年的今日都要去慈恩寺施粥,近日皇后身子不太舒服,是由我姑母宜妃主持的施粥仪式,我跟四殿下一起去的”
说完一甩袖子“楚小将军要是不信,自可前去查证。
倒是你,擅离职守回到京城,说大了可是欺君。”
说完威胁般的眯着眼睛。
楚青钺心里越发觉得好笑,这人言谈间眼神清明丝毫不见闪躲,想来骗人先骗己这话诚然不假,等等,四殿下、姑母宜妃?
“哦,那你是谁?”
心里有个荒谬的猜想。
那人似乎被气笑了,挑起眉毛,眼神嘲讽,微微侧过了脸,指着自己左边脸颊,烛光下的肌肤莹润有光泽,可惜一道半指长的疤痕从左耳划到了下巴处,疤痕极细又有些年生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现在对方歪着头、斜着眼,满脸算账般的指给他看,才能看出一道白色的印子。
“楚青钧,你看清楚了,这可是你十年前,拿树枝戳的。”
说完又想起自己脖子上的青紫和那道被匕首划过的血印,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还神勇小将军呢?你这眼神射箭不会射到自己人身上吗?”
这人坐在椅子上,挑眉斜眼看着站在身侧的楚青钺,楚青钺觉得似乎这张牙舞爪气急败坏的样子比之前见到的温润如玉君子端方的姿态显得更为生动。
“哼,从小眼神就不好,现在脑子还有问题!”
“哦?”
楚青钧比他大五岁,一直是个稳重的兄长模样,任谁说起来都是意气风发虎父无犬子,但这人口里确实一一派嫌弃。
“我当日不过穿了一身红衣,你非得将我认做女娃。”
那人一拍桌子,翻起了旧账。
“大过年的,我姑姑给我做的新衣,我穿红衣怎么了?你非要说我是女娃。”
说完又指着自己的脸,自己的脖子。
“你仔细看看,看。”
说着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将脸杵到楚青钺跟前,他矮了半个头,也矮了一点气势,但鼻息间喷出的热气还是宣泄着他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