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她喝了茶,果然嘴角咧的更开了,不用他问便开口说道:“玉蝶和玉琴的娘跟芸娘以前是一起跑江湖的姐妹,都会些粗浅的功夫,后来芸娘跟喜凤堂上任班主的儿子成了亲,继承了喜凤堂,还是四处奔波。
她那姐妹嫁给了越州一个生意人,本来日子过的还不错,生育了两女一子,但三年前他们夫妇二人出门,遇到山贼,夫妻二人连带襁褓中的小儿子都丧命了。
玉蝶和玉琴两个孤女被族人霸占了家产,芸娘听到消息赶去越州,玉蝶正带着五六岁的玉琴街上卖场被人欺负呢,她可怜两个女孩,便将两个孩子收入喜凤班,她说,虽然也没本事给两个孩子安稳富裕的生活,但起码可以护着两个女孩不被人当街欺辱衣不遮体。”
“嗯,芸娘也算有情有义。”
看贵公子附和,老板娘也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她将两姐妹带在身边三年了,也教一些功夫给她们,妹妹还小倒好,玉蝶那姑娘,十五六了,模样长的好,出门在外经常被人惦记,她们出去的时候,芸娘还经常提醒她,将脸抹黑一些。
她说本来看姑娘年纪大了,他也刚好有个儿子,比玉蝶小两岁,想着娶了做媳妇,但玉蝶之前在越州,有个青梅竹马的定了亲的未婚夫。”
叶怀昭想起之前芸娘一口一个相好的,虽然言辞粗鄙,但好像并未多加阻拦。
“这未婚夫也来了京城。”
“可不,年前玉蝶偷偷的出去今年,芸娘发现了还骂了她,芸娘这人看着泼辣,其实心好,她也是为了玉蝶好,姑娘家没有嫁人人家捧着你,要是糊里糊涂的没名没分的给人哄着破了身子,那人家便当你不值钱了。
我们可是见多了。”
叶怀昭又点头。
“玉蝶被骂的哭了,我当时还劝了她几句,说你云姨是为你好,既然是有婚约的,虽然家里也没大人了,但只要人品可靠,你云姨会帮你做主的,你不要心急,女孩子要矜持文雅些。”
叶怀昭从中听到了关键:“家里也没了大人?”
“是啊,那孩子本来也是越州城里的,听说跟玉蝶家是邻居,关系不错,所以两家定了亲,可是后来爹生病死了,娘亲改嫁,后来玉蝶家也出事,两人都离了家乡,年前在京城偶尔碰上的。”
“哦,大娘可知其姓名。”
“我没见过这个小子,玉琴管他驴蛋儿粪球儿的乱叫。”
从小锦衣玉食经论文章中打滚的叶怀昭平生从未见过如此粗鄙的名字,愕然道:“他的父母很不喜欢他吗?”
大娘噗呲一笑:“乡下人啊,觉得给小孩取个贱名才好养活,这是亲友亲朋邻里才知道的名字,为了这,芸娘还为此训过玉琴,说你姐姐迟早是要嫁人的,你现在年纪小,混叫没什么,再大点,仔细影响人家夫妻感情。
“玉琴小丫头不喜姐姐的这位竹马?”
叶怀昭实在说不出相好的这词。
“嗨,小孩子嘛,会觉得人家抢了自己的宠,我以前出嫁的时候,我弟弟在后来哭了三里地呢。
玉琴那小丫头每次见到人家都要生气,所以玉蝶每次跟人见面才悄悄的去。”
“哦,那大娘可知这人做什么营生的?”
“跑镖的,这也是芸娘现在不同意两人成亲的原因,常年在外居无定所风餐露宿的。
这小子叫什么我还真不知道,只知道他改了姓跟养父姓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