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钺背负着叶怀昭,放轻了脚步,一直往前走着。
楚青钺更是一路留神着周遭的动静,生怕踩中什么机关,或者从哪射出一支弩箭,所幸一路上,风平浪静,安静的有些诡异。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两人还是没有看到出口,前方还是一样的走廊。
“停一下。”
叶怀昭叫道。
“我们好像回到原地了。”
楚青钺停了下来,只见叶怀昭从他背上伸出了手,指着墙上一个类似于叶子的痕迹说道,“这是我们刚刚从那石室出来,在石门上,我留下的记号。”
他使劲的推了推,却推不开那扇门了。
“我一直走的是直路。”
他很确定自己的方向、速度、甚至每一步的距离都是几乎一致的。
“赛鲁班不愧是赛鲁班,在这地道中,不设任何致命的机关,就凭这地道也能将人困死了。”
叶怀昭赞叹道:“曾经有人跟我说过,其实指挥我们做事的,并不是靠我们的心,而是在我们的脑袋里,里面在指挥我们怎么做。”
楚青钺从叶怀昭那满架子的杂书上可以看出此人兴趣广泛,涉猎颇杂,但没想到这人对医学也有研究。
“别误会,我对医术可是一窍不通,只是认识一个怪人,便是上次我跟你提到的,他算是一个医学鬼才,他跟我说的,他说,最可怕的一种骗术,便是让你清清醒醒的,却不断的怀疑自己。”
这走道聚音,叶怀昭怕哪里藏着人,便将声音压得极低,楚青钺只感觉到耳边一阵温热。
“这赛鲁班,应当是用了特别的术法,蒙蔽了我们的知觉,让我们以为我们走的直路,实际上却一直在绕圈,”
楚青钺一下子懂了,“我小时候练武,师父要求我们蒙上眼睛,很多时候,我们以为笔直向前,其实却早已走偏了。
每一个烛台之间的距离是七步,但中间有一段,多了半步出来。”
“对,这个就是我们自己对自己的欺骗,墙上的砖定是一样的数量,所以,你会怀疑自己那一段走的过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