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国富走后,傅沉又陪着老太太看了一出《打金枝》。
“老三,晚晚一个人来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京城这地方水深,你多照顾着点。”
老太太手指打着节拍,还不忘叮嘱傅沉。
“嗯。”
某人应着。
“那丫头学习辛苦,吃喝用度方面你别委屈人家。”
“毕竟是小姑娘,心思敏感些。”
“不要把她当成家里那几个小子,对人别忽冷忽热,知道吗?”
……
老太太一直担心宋风晚在傅沉那边受了委屈,可劲儿唠叨他。
傅沉不温不火的应着,好像完全没上心。
“前几天,你父亲老部下从乡下抓了几只溜达鸡,回头你带两只回去,炖了汤给她补补身子、压压惊。”
“嗯。”
傅沉淡淡应了声,视线却一直集中在戏台上。
老太太连声叹息,这不中用的死小子。
他爸年轻时可不是他这个样子啊,追自己的时候,多殷勤啊,怎么生出这么个榆木疙瘩。
站在傅沉身后的两人,对视一眼。
三爷这戏可真足,老太太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三爷撩小姑娘……
那可是一把好手。
京城中医院内
程国富在傅沉那里受了气,一路上都铁青着脸,看到此刻还昏迷不醒的儿子,更是面如霜色。
“三爷是出了名的脾气差,少爷这次确实踢到铁板了。”
秘书陪着熬了一宿,眼眶乌青。
“不到三十的小子,对我那态度?”
程国富也五十多了,和他比傅沉确实年轻。
“老来子,辈分上倒是占尽便宜!”
“就是看在我们两家那么多年交情的份上,他也不该赶尽杀绝啊!”
“爸,您回来了。”
两人进了病房,一个模样出众的女人立刻站了起来,“怎么样?老太太那边说什么?”
程国富叹了口气。
“你妈呢?”
“去打热水了。”
程国富一子一女,长女程岚,24岁,是一家杂志的编辑,儿子程天一还有几个月就18了。
据说程夫人生了女儿之后,身子虚,习惯性流产,怀程天一的时候,打了一百多次保胎针,所以整个程家对这个儿子都分外宠溺。
“小岚,你之前和傅沉关系不是挺好吗?”
程国富将目光投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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