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话,岳小鹏既没有中年人的矜持,也没有与年纪不相符的热烈,平平淡淡地一句话,却又郑重的没掺杂一丝谎。
“那她死了,你就没想过来一。”
小胡爷通红着眼,愤怒克制自己没问出“你怎么也不接走我”
这句话。
可怜小男子汉的铮铮傲骨,心里倔强想着,你既然已经不要我了,我也决不问你为什么不要。
反正不要了就是不要了,什么血缘骨肉一并也都没那么重要了。
着现在的胡唯,就像着年轻时的自己,岳小鹏嘴唇翳动,似乎想说什么。
可颤抖着,挣扎着,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着胡唯脸上的伤,眼中盛着心疼,又不敢表露,只能平静地叙述。
“他们家的人对你不好。”
“怎么不好,脸上挨了一下就能出对我不好给我吃穿,把我养大,别人有什么我就有什么,还能怎么个好法”
对他好,对他好他怎么会去当兵
十八岁的孩子啊,剃着露青茬的头,瘦的像根杆子,脱光了站在那,被医生指挥着检查身体,然后套上件迷彩衣裳,绿皮火车轰隆轰隆拉到离家百里千里外的远方。
想起那时的胡唯,岳小鹏心如刀绞。
“你继父”
“他是我爸。”
岳小鹏呵笑,伤神地点头“对,你爸爸。”
“你爸他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后期还要保养,急诊是再不能干的了。”
“我现在住在虬城,这回只是来雁城开会,明天就走了。
我知道这个时候让你接受我很难,你也不用叫我爸。
只是”
“只是以后你遇到难处了,或者你继父身体有什么不好,你可以随时找我。
这是我的电话。”
一张卡片递到胡唯面前。
上头写着家里的地址,座机,手机
拳头在兜里攥紧了又攥,然后松开,胡唯拿过那张卡片,低头认真地。
把那串地址,数字,像是要一个一个刻进心里去。
“你早知道我在这里,是不是。”
猝不及防地一声问,问的岳小鹏心直颤。
他早就知道他在杜家,知道自己跟着谁一起生活。
可他从没想过来找自己。
只有他凭着印象记得父亲是位军医,才那样不回头的投身军营。
他想着早晚有一天,他能知道他的消息。
多可笑,多可悲。
没得到岳小鹏的回应,在胡唯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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