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板砖逼迫男人爬了三遍狗洞以后,苏细终于和顾韫章进入了花楼。
花楼一半已被烧毁变成灰烬,只剩下一堆干巴巴的木头。
另外一边也被烟熏成黑灰色,只剩下一点空壳,摇摇欲坠的矗立在那里。
曾经的金碧辉煌,胭脂软语,皆在一瞬之间化为虚有。
两人在花楼下面寻了半刻,没找到什么证据。
苏细踩着脚下被烧得干枯的黑木棍,小心翼翼地踢开几块碎瓷片,一转头,便见顾韫章踩着那“嘎吱”
作响的木制楼梯往上去。
那木制楼梯虽未被毁,但上面黑熏熏的被烧出很多空洞来,苏细只看一眼,便觉得十分危险。
“你要上楼?”
苏细一把拽住顾韫章的宽袖,“这楼梯能走吗?”
“嗯,能走。”
一边说着,顾韫章一边又往上走了几步。
楼梯出沉重的“吱呀”
声,苏细听得一阵头皮麻,下意识便松开了拽着顾韫章宽袖的手。
男人又继续走了两步,“上次我来时,听说三楼有个房间,一直被人包着,我想应该就是那个凶手在用。
我们去看看屋子还有没有剩下什么线索。”
顾韫章话罢,随处往苏细站的地方看了一眼,道:“听说还有一些断胳膊,断腿没有找到,娘子当心别踩着了。”
苏细一声尖叫堵在喉咙口,她红着眼瞪向顾韫章,然后立刻哆哆嗦嗦的跟在他身后上了楼。
楼梯还算稳当,苏细战战兢兢的跟顾韫章走到三楼。
耳朵里头全部都是“吱呀吱呀”
的声音,听得她腿脚软,恨不能将整个人都往顾韫章后背上贴。
三楼被烧了一半,尽头那间屋子紧闭着,上头还挂了一把锁。
显然锦衣卫和京师衙门的人都没往上来过。
顾韫章走过去,盯着那把锁看。
苏细问,“我们要打开它吗?怎么打开?”
顾韫章垂眸,往地上找了一圈,然后找到一支还算完整的簪子,将上头硬质的铁丝掰了下来,往那锁里一捅。
“咔嚓”
一声,锁应声而开。
苏细称赞道:“你真会偷鸡摸狗。”
顾韫章:……
两人进了屋子,屋子里还算干净,里头的东西也完好,不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装饰的更比旁的屋子好看了些。
毕竟是贵人用的屋子,当然档次更高点。
想起刚才顾韫章说的断臂残腿,苏细心有余悸。
她小心翼翼的左翻翻,右翻翻,没现什么奇怪的东西,一转头,看到顾韫章站在衣柜前,伸手打开了衣柜门。
衣柜里头没有衣服,只挂着一根绳子,上头有些血迹。
看绳索的磨损痕迹,应该是一件旧物。
“这个绳子是用来干什么的?上面还有血迹。”
苏细垫着一块帕子摸了摸,上面的血迹都是干涸的,说明这些血迹存在的时间已经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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