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车后,程栀接到了张越打来的电话。
她还以为他不会主动打给她。
“车开了?”
“嗯。”
“东西拿好,注意安全。”
“好。”
“你刚才和我说什么?”
“嗯?”
“进站的时候。”
“哦,我让你回去吧,下午不是还要上班吗?”
边上乘务员来检票,程栀把身份证给他,张越举着手机听她跟别人交谈,“对了,还没问你,你现在是在阿姨的公司上班吗?”
“嗯。”
“做什么?”
“一些杂事。”
陈映之的生意在厦门本地来说还算可以,但毕竟南边做生意的人多,放全省甚至全国就是一粒芝麻粒了,毕业继承千万家产是不存在的。
何况陈映之知道张越斤两,有心让他从基层学起,今年才让他接手管理一家门店。
“哦,也挺好。”
程栀说。
张越坐在回去的出租车上,指腹摩挲膝盖,纠结了很久才开口:“你……”
车进山洞,窗外的景象一下子陷入黑暗,通话短暂地空白了一瞬。
没得到回答,张越心冷下来。
“刚才车子过山洞没信号,你说什么?”
程栀问他。
一鼓作气,再而衰。
张越忽然间失去重述的勇气。
“没什么。
我还有事,先挂了。”
“……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