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一场“大吵终了”
,虞锦万没想到今晚还能再听一场吵架。
――晚上的时候,耳边劲风扫过,楚休被沈宴清送了回来。
双脚落地时他略微愣了一下,很快看清自己身处何处,立刻闪去楚倾身后:“哥,她给我下药!”
楚倾一愣,看向沈宴清;虞锦也一愣,刚夹起的一筷笋烧牛腩送到楚倾碟子里,也看沈宴清。
沈宴清那张久经训练之后鲜能见到情绪起伏的脸变得铁青,口吻更是身影:“谁给你下药了!”
可笑,她这一身功夫想看住他不乱跑还用下药?他这是质疑她功夫不够好?
楚休据理力争:“我离了殿就晕了过去,片刻前才醒过来,到现在头都是晕的!”
“你……”
沈宴清打量他两眼,咬着牙笑了,“你那是自己把自己吓晕过去了。”
“你胡说!”
楚休面色骤变,僵了僵,忽地又偃旗息鼓,不吭声了。
――他仔细想了想,好像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沈宴清当时拎着他就往天上蹿,是把他吓得够呛,然后他就没了意识。
楚倾眉心轻跳着睃他一眼,眼底堪堪写着四个字:丢不丢人?
楚休红着脸别开头,沈宴清在旁抱臂,又冷言冷语:“吓傻了?谢恩都忘了?”
楚休这才冷不丁地回神,片刻之前他在暗营醒过来,沈宴清是给他念了个圣旨来着。
但当时他刚醒,脑子本来就不清楚,她又念完就继续拎着他飞了,他光顾着惨叫根本没顾上多想那道旨意。
现下恍恍惚惚地回想了一遍,楚休才补上一场心惊,忙向虞锦下拜:“谢陛下。”
楚倾怔怔:“谢的什么?”
虞锦边伸手扶楚休边抿笑:“你母亲救驾有功,朕先赦他和楚杏出奴籍了。”
这便是她回鸾栖殿后写的那道圣旨,楚倾当时并未过问,现下闻言也要离席谢恩。
虞锦一记眼风扫过去:“坐着别动。”
谢恩?可拉倒吧。
之前就是个冤案,现下楚休谢恩她脸上都臊得慌。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看向沈宴清:“还有个差事给你。”
沈宴清犹在气不忿地瞪着告黑状的楚休,听言忙正色一揖:“陛下请说。”
虞锦道:“你帮朕找一座墓。”
“墓?”
沈宴清浅怔,面露惑色,“什么墓?”
女皇颔:“是朕儿时的一个旧友,叫林页。
对他的身份朕也只知道这些,但京中姓林的人家原也不多,墓该是只能在京郊吧,你得空时便着人找一找,不必为此耽误旁的差事。”
沈宴清抱拳应诺。
楚倾眼睫轻颤,一言不地将碟子里那口笋烧牛腩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