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他也对她动心了的。
他告诉她说他愿意一直给她当元君的那天她那么高兴,还想他是因为数年来都过得不顺才会这样不管不顾地动心,还私心里心疼他……
“其实都是我一厢情愿,是吗!”
她声音一厉,哽咽也终是克制不住。
一时没有等到他的答案,她就忽而再忍不住火气,霍然起身,一把将她推开,夺门而出。
“陛下?!”
守在门外的邺风一惊,她断声喝道:“回鸾栖殿!”
她不要理他了,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她在他身上瞎费什么工夫,她早该看明白,经历了之前那么多事,他们两个根本就是破镜难圆!
坐在回鸾栖殿的暖轿上,虞锦一个劲地抹着眼泪。
他有什么好的,他有什么好的!
她越这样想却哭得越凶,进鸾栖殿时已是泣不成声。
邺风不免担心,轻声劝她皇嗣为重,又请太医开了安胎药。
虞锦边喝边抽泣,好几次险些呛着。
哭泣很容易令人疲惫,虞锦哭了一会儿就又困了,简单的盥洗一番就红着眼睛上了床。
躺下时无意中一扫空荡荡的身边,鼻子又酸了一阵。
最近她都没有一个人睡的,不论是在鸾栖殿还是去德仪殿,每天晚上他都在身边。
于是在邺风进来禀说“陛下,元君求见”
的时候,她真想跟他说:“让他进来。”
好生克制了一下,她才问:“什么事?”
若他能为那件事给她个解释,她立刻见他。
却听邺风道:“元君说给您送些宵夜来。”
“让他走!
!
!”
咆哮声震出床帐,邺风轻声吸气,赶忙告退。
如此,日子一天天地过去。
元君日复一日地求见,女皇日复一日地拒绝。
偶有两回,他在早朝前早早赶到了殿外,在她前去上朝时将她迎面截住。
她也真的想多看他一眼,但一听他开口说些让她保重身子、好好安胎之类的废话,她就又冷着脸将他绕了过去。
这般持续了七八日,后宫之中人心惶惶,阖宫上下交头接耳。
连朝中都觉察女皇近来情绪不对,唯恐她孕中伤身,朝臣们都小心翼翼。
楚休对此更是一头雾水。
他虽飘了几十年,自问将宫里的事看了个七七八八,可上一世的这会儿大哥早已离世,他们这会儿为何赌气他哪能知道原因?
可他问楚倾原因,楚倾又不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