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李瓒开口:“你追查毒品是为了你妹妹?”
江蘅:“是。”
球鞋鞋面落在老旧的水泥地,正好和蓝白色拖鞋踏出的步伐平行。
李瓒:“陈三黑管控坑水街,曾经涉及走私贩毒,后来不知是谁将他捞出来。
他在坑水街不声不响的展,最后成为这块毒疮的心脏。
市禁毒支队一直盯着他,想法设法要搞他。”
顿了顿,说:“没搞成功。
换你。”
江蘅:“因为他背后还有藏起来的人。
我猜禁毒警察不动他,也是为了一网打尽背后那只真正话事的黄雀。”
前边地面出现个凹坑,他顿一下,跨过去,说道:“七年前,陈三黑被捞出来。
六年前,坑水街生械斗,整改展规划暂停。”
“大概四年前,坑水街开展过一次大型扫毒行动。
抓获制毒、贩毒、吸毒人员过15o人,收缴冰-毒4o公斤包括毒资2oo万余元。
自那次后,陈三黑异军突起,迅布控整个坑水街,并将贩毒网络笼罩住整个东区甚至是粤江市。”
李瓒停下脚步,侧头看他:“他的这条网络已经伸到全市?”
“应该还没有。”
江蘅说:“需要一个垄断的契机。”
新型毒品?
李瓒继续往前走,没将这个关键的契机说出来。
“陈三黑幕后那只黄雀会是谁?”
他心想,顺便问了出来。
江蘅笑:“这我就不知道了。”
李瓒跟着也莫名的哼笑出声,戏谑道:“你之前不是自夸为人慷慨,交易合作时最喜欢搞优惠吗?”
“当然。”
江蘅颔,从裤子口袋里掏啊掏的,掏出一块糖果还郑重的把它放到李瓒的手掌心:“赠礼。”
“……”
李瓒:“不会价值22万吧?”
江蘅摇头:“没那么贵。”
李瓒嗤笑一声,撕开包装含进嘴里。
苹果味道,又香又甜,冲淡了嘴里弥留的烟草苦味。
江蘅搓着手指算了算:“大概2-3万。”
“咳咳咳……”
李瓒差点被呛死。
“你做慈善去了?”
江蘅但笑不语。
李瓒想起在明湾医院这人用22万买下一根劣质甜腻的棒棒糖,还非要当着男孩的面抢走糖果的恶趣味。
不由挑了挑眉,舌尖将嘴里的糖块顶到脸颊处,眯起眼认真尝2、3万的糖果。
含到没了,他就剩一个感受:太甜了。
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