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靳屿往后一靠,一只脚尖踩上矮几,“我认不认有什么关系吗?在你眼里,我不就是那个逃脱了法律制裁的杀人凶手吗?”
李凌白咬牙,两颊的腮帮子吸着,瘦得像个尖嘴娃娃,“你跟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她跟邰明霄都是我的朋友,”
李靳屿说得很淡,丝毫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你可以试试,看我会不会把李卓峰从上面扔下去。”
“砰!”
李凌白猝不及防摔了电话!
叶魍蝗幻靼祝李靳屿这摔电话的习惯到底是怎么养成的。
这么多年母子,到底还是受了影响。
她也突然明白,李靳屿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他其实是恨极了自己身上跟李凌白这些相似的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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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李凌白又上了一次热搜,不过这次□□铺天盖地,此消彼长,删都来不及删,好像有些东西再也遮掩不住了。
戏已开唱,就再难收尾。
但奈何台下无人听,也得唱下去。
李靳屿请蔡元正吃饭,还是约在上回那个商场,李靳屿在门口抽了两支烟,就蔡元正才姗姗来迟,一如既往的光风霁月,温文儒雅,笑容满满地饱含歉意,“抱歉,路上塞车。”
李靳屿把烟一灭,抄兜往里走,懒洋洋道:“没事,我也刚到。”
蔡元正印象中的李靳屿就是话不太多,算不上高冷型的,也不是那种能撒开了玩的,就很规矩,也很礼貌,跟谁都彬彬有礼,而且很乖。
他当时年纪最小,又是队长,又是那什么校草,大家也都当弟弟照顾他。
如今复又相见,那股子感觉还在,李靳屿还是弟弟的感觉,蔡元正却觉得自己反倒不像他的师哥,像师叔。
两人往包厢里走,李靳屿边拖了张椅子坐下,边随口问:“听鲁老师说,师兄现在在写小说?”
蔡元正点点头,说:“是的。”
“网络吗?还是什么?”
李靳屿对这方面不太了解,靠在椅子上一边看菜单一边随口问了句。
蔡元正:“网络也写,混混日子的。”
李靳屿摇头道:“没有,你挺厉害的。”
蔡元正开始反问:“你回来北京准备做什么?”
李靳屿点完菜把菜单合上交给服务员,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诚挚地跟他征询意见,“没想好,想找点事情做,师兄有什么好推荐吗?”
蔡元正一笑,熬夜的鱼尾纹慢慢漾开:“我能有什么推荐,难不成忽悠你来跟我写书?反正干什么都行,别写书,这行谁干谁知道。”
李靳屿跟着笑笑,“我上回在朋友家看到一本书,写的挺不错的,不过一直没找到地方买,也没写作者,我都不知道是谁写的。”
“什么书?”
“让我想想啊,”
李靳屿靠在椅子上,一只手环在胸前,一只手拿食指敲了敲太阳穴故作沉思状,喃喃道,“好像叫《门》,不过好像因为前阵子有个女孩子抱着这本书跳楼,被警方给列为邪教用书了?其实我觉得书这种东西哪有这么邪乎,说不定人家只是拿那本书垫个背啊。”
蔡元正抿着茶,半晌,放下茶杯:“你对《门》感兴趣吗?”
“还挺有兴趣的,”
李靳屿说,“那年的事情对我影响也挺大,所以第一次看见那本书的时候,心里有些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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