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沈镜便看到了梁聚离开的影子,淡淡的转开目光,对上梁宜浓忧心的目光,挑眉笑道:“做什么这样看我?”
“钟姨娘许是有什么急事。”
梁宜浓干巴巴地说了这么一句。
沈镜点点头,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嗯。”
抖了抖手里的小衣裳,语气方才有了些变化,“看,是不是还不错?”
梁宜浓脸色忽闪忽闪的变化,拿过来仔细一看,真心道:“大嫂真是厉害,也没学了多久,这做的比我还好,倒真叫我不好意思了。”
沈镜适时表现出兴奋,轻松地把刚刚压抑的气氛揭了过去。
梁聚没一会儿便回来了,又去了窗台下看书,梁宜浓看大嫂没甚反应,也就没有多嘴说些什么。
这一天其实与平常别无二致,只沈镜自己知道,她的心境是彻底变了。
晚上,如常地在小玄和秋雁的服侍下躺上床,没过一会儿,梁聚也上了床,紧挨着沈镜躺下,沈镜有心想往里挪一点,但感觉这样有闹脾气的嫌疑,便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想等梁聚睡着了再挪就好。
因为神经紧绷,一时也没先睡着,听到床上另一人平稳的呼吸,沈镜才借着翻身的动作挪远了些。
翌日沈镜不等丫鬟叫便醒了过来,没有在他怀里,隔着他依然有些距离,沈镜无声而满意的笑了,这是个好的开始。
复又想着既然要这样小心翼翼,为何不叫他别在她这里过夜呢?归根结底也是懒得与人解释她脑中不符实际的思想,也为了不让别人担心。
演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而已,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梁聚觉得最近的沈镜有些怪异,但具体哪怪异他又找不出来。
“今早这包子蒸的久了些,你吃着还好吗?”
平常两人吃饭时并不多话,可不知为何,梁聚今早觉得这种安静让人憋闷,没话找话的说了这么一句。
沈镜看了他一眼,咽下嘴里的粥,答道:“似乎是蒸的久了,不过还好。”
“我待会要去平议坊那边,你有什么想吃的么?”
沈镜状似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你给我带两串糖葫芦回来吧!”
没有一点不正常,梁聚郁闷,到底奇怪在哪里呢?
“过几天我一好友成婚,我带你一起去做客吧?”
默了一会儿,梁聚又开了口。
沈镜诧异地看了眼梁聚,不明白他今早怎么这么多话,倒也没问,摇摇头拒绝道:“我身体不便,就不去了。”
顿了顿,想起应该尽个正房太太的义务,便问他:“你礼品可有选好了?”
梁聚本来已经选好了,此时却答:“未曾。”
“那我待会挑一两件,你回来再选选。”
按沈镜的认知,梁聚这不务正业的公子哥并没有什么银钱,吃住都是侯府的,按沈氏那性格,自也不会多给些什么,不克扣就是好的了。
所以她说的挑一两件礼品也是从自己的陪嫁中选,她倒是没什么心疼的,钱财乃身外之物。
梁聚不知沈镜心中所想,闻言只是愣了一下,最后点了头表示同意。
见他点头,沈镜便又问了他那好友的身份,以及关系亲厚程度。
梁聚一一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