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讲是真的生病啊。
陈池扫了周围一圈,很快得出结论,说:“他自己把自己弄病的。”
整个招待所乱糟糟的,水汽也非常重,床|上更是湿哒哒的。
这是把人泡在冷水里,活生生给冻感冒的。
沈玲龙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混账东西,竟然真把自己弄病了来搞苦肉计!
要是她进来没来呢?!
这混账怕不是得冻死在这招待所里!
沈玲龙压着惊慌,到处翻找衣服,然后递给陈池说:“池哥,你给他换身干衣服,换完,咱们送去医院!”
说完这话,沈玲龙跑到楼下去找人借车。
招待所也是怕有人会死在这儿,急吼吼的借来了一辆三轮车。
沈玲龙对自己的体力很有数,是不可能特别快的踩三轮,驮着昏迷的二福到医院的。
所以,一切都交托给了陈池,自己则和周小桃在后面迟一步过去。
等沈玲龙赶到时,二福已经开始输液了。
退烧针已经打了,但温度还没有立马退下来。
二福昏昏沉沉中,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沈玲龙是一会儿给他加被子,一会儿又减掉被子。
整个晚上都没睡好。
陈池中途说让她休息一会儿,二福他来照顾。
周小桃也说,自己可以照顾。
但都被沈玲龙拒绝了。
沈玲龙说:“我来吧,不做点事儿,我心里不太舒坦。”
即便知晓,这是二福故意折腾出来的,可沈玲龙心里还是难受。
要不是她当时反应太大了,二福也不至于离家出走,也不至于为了回家,自个折腾成这样。
陈池见此不大高兴了,说:“有什么不舒坦的?他现在是无法无天了,你管教他,更正他的性格,能有什么错?”
边说,陈池边想着,等这混小子醒来了,一定要收拾他一顿。
什么毛病,十六七岁了,都快成年了,还搞出这种苦肉计来了!
既然想回家,认识到自己错误了,更正了错误,回来道歉不就好了?
搞苦肉计,那就是根本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想蒙混过关。
陈池问:“你难道还想着他醒了,就不更正他的错误了,让他继续这样歪长下去?”
“不。”
沈玲龙否认,“一码归一码,该改正的还是得改正。”
说着,她稍顿片刻,讲:“只是,霸道独|裁的性子,也不独他一人有这个毛病,该改的,也不是他一个人。”
陈池:“?”
他有些惊愕的看着自己媳妇儿,这是在自我检讨?
这话陈池听着就不乐意,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有什么毛病?你没毛病。”
这双标的话,听得沈玲龙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