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如癔进殿以来,容雄就一直闷不作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如癔该怎么演戏,待她接收到如癔紧盯着自己那副不服气甚至还隐含着嫉妒的眼神时,她便知道,这个如癔还是一如既往的脑子不聪慧。
“且慢!
嫌贵人,你这般目无尊卑,难道丝毫不顾及圣颜,就这么走了吗?若这是叫旁人看见了,还以为这大清的天下,合该是你嫌贵人的天下了!”
如癔听罢,倏地转身,死死盯着淡定饮酒了容雄:好得很啊!
她不去惹她,可她偏偏还要去惹她?
“巴林王这样说,嫔妾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容雄轻笑道:“你向来没文化,词穷,自然也是想不到什么好话来反驳本王了,罢了,似你这般无知的妇人,本来像本王这样的外臣,是不该在皇上面前指手划脚的,可偏偏本王就是看不下去了,谁让你这般目无中人,目无法纪!”
如癔不屑白了容雄一眼,“巴林王,你既然心知肚明自己是外臣,就该知道后宫之事,不该由你插手,这后宫之主也自然轮不到你来当!”
好得很啊!
她想不到这容雄自以为自己当了巴林王,就想借着巴林部的势力来后宫横插一脚,看来她也是冲着凤位去的。
豫贵人拼了命的眨巴着不解的眼睛,这嫌贵人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她都听得明白,可为什么这些字眼凑到一起了,她就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了呢?
为什么这如癔自己死盯着凤位,就觉得巴林王也会盯着凤位?难道巴林王自己当王做主,想召幸多少男宠就召多少男宠,她不香吗?
为何她偏偏要作死跑到后宫里头来当后宫的一员?
然而豫贵人来得晚,她不知道的是,曾经的容雄的确看上了皇上,只是现在的她,还真不一样既往如一。
当然也正是印证了豫贵人所想,容雄既然自己当了王,她自由自在难道不好吗?又为何偏偏要委屈自己成为后宫的一员,一年到头也望不到那个花心的男人?
弘历却眉头紧皱,直接将自己手上的珠串甩了出去:“放肆!”
天子一怒,所谓伏尸千里,可如癔身为穿越人,却偏偏体会不到封建社会皇权的可怕性,她依旧还沉浸在那个玛丽苏文的甜蜜幻境里,正如容雄所说的那样,如癔正是觉得,江山虽然是弘历的,可弘历却是独属她一人的,那么三下五除二,这个大清岂不是自然由她这个嫡贵人说了算吗?
所以,哪怕天子一怒,众嫔妃赶紧吓得跪下,就连高曦月也慢吞吞的跪下,极为敷衍的让弘历息怒,可偏偏如癔依旧站直了身子,怒视着弘历,似乎在控诉着弘历竟敢当众甩她脸子,这个戏她可不奉陪弘历继续演下去了!
“皇上……您又何必这样?”
如癔淡淡的说道:“嫔妾也是为了您的身子着想,近日嫔妾听说你体虚得不行,这些日子可是进了不少鹿血酒了,所以嫔妾心疼皇上这般作贱自己的身子,故而关心则乱罢了。”
若不是她身边的宫女不给力,今个儿哪怕是宫宴,她也得端上一碗醒酒汤来,非要逼迫弘历喝下去。
再说了,这样的宫宴,就只是为了接待一个小小的巴林王,容雄她还不配!
如癔在看到珠光宝气像个暴户打扮的容雄那一眼,只觉得心头闷得厉害,分明这一切的荣耀就该是属于她的才对。
“好了,皇上,您也该消消气了,您体虚的事情,自是不必藏着掖着,你不行就不行吧,谁让皇上近来沉迷于美色,竟连朝堂都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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