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挑眉,但看上去还是不怎么高兴。
“所以我有些疑惑,他怎么会做出来朝歌替父请罪这种糊涂事儿。”
桃夭道。
大王静静地看了她一眼,见桃夭心大得真的没有瞧出自己心里的不痛快,只能无奈地道:“伯邑考在西岐的名声十分不错,西伯侯也一直将他视为继承者,孤也在疑惑他这次为何会以这个理由来朝歌,不过方才见了人后,孤就不怎么疑惑了。”
“哦?”
桃夭闻言一愣,看着大王好奇地问道:“为何?”
大王眉心微蹙,语气淡漠:“他这次以这种理由前来朝歌,应当不是他自己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
桃夭惊讶,“是别的什么人的主意?”
话落,桃夭又若有所思地道:“这位大公子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得罪了人?”
大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道:“夭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桃夭瞥了他一眼,哼道:“若不是得罪了人,他又怎么会被人用这种理由推出来?”
但说完这话后桃夭又觉得不对,皱着眉迟疑道:“可在西岐,以伯邑考的身份地位,他还能得罪什么人?”
说完,不解地看着天子,继续道:“你方才也说他是西伯侯最喜欢的儿子,也是西伯侯当做继承者的儿子,既然如此那他在西岐的地位便应该是除了西伯侯之外最尊贵的一个了,可西岐还有谁能够将他推出来的?”
大王闻言淡淡一笑,笑容有些嘲讽,道:“西伯侯可不止有一个儿子。”
这话的信息量就有点大了啊。
桃夭若有所思地点头,“兄弟阋墙?我明白了。”
伯邑考这是被自己的亲兄弟给推来朝歌送死的。
想明白这点后,桃夭好奇地看着大王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做?”
“不怎么做。”
大王不咸不淡地道,而后又瞅了她一眼,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桃夭,道:“既然都已经来了朝歌,那便接着往下看。”
话落,大王朝桃夭伸出右手,又道:“人已经见过了,今日也就没什么事儿了,走吧。”
桃夭闻言一愣,目光直愣愣地盯着大王伸来的右手,慢半拍地问道:“你作甚?”
大王盯着她啧了一声,见她傻愣愣的不动,只能主动出手,抓住了她的手后将她轻轻拉了起来,道:“伯邑考的事情暂且不提,孤觉得还是先回宫将我们的事情给解决了再说。”
桃夭被他的话一提醒,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俩之间还有什么事儿没解决,一想起后顿时就不自在了起来,想要将自己的爪子收回来,可大王抓得紧,她抽了几下没抽出来,只能任由大王抓着她的手,讪讪道:“这么快的吗?”
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大王的神色,桃夭心虚地又道:“可我还是没想好啊。”
似知道她会这么说般,大王也不在意,只是哼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道:“孤就知道你还没有想好,所以孤替你想好了。”
“什什么?!”
桃夭闻言一惊。
大王瞥了她一眼,牵着她的手就往殿外走去,边走边漫不经心地道:“今日在议事殿时,孤同丞相他们商议了一件事。”
桃夭不自在地跟在他身侧,有些跟不上大王跳脱的思维,只能结巴地问道:“什么什么事儿啊?”
大王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而后道:“封后的事儿。”
桃夭正要抬脚跨过门槛,闻言后脚下一个踉跄,若不是大王一直牵着她的手,指不定她就直接一个狗吃屎给摔趴在地上了。
桃夭心惊胆战地站好,僵硬地看向大王,哆嗦着道:“封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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