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站在门口,这身形都没有以往那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的架势了。
不过这念头一出,便立时被他抛到了脑后:姜四是胖是瘦跟他有什么关系。
倒是这叫香梨的丫头,一个丫头也敢指着他的鼻子喝骂,谁给她的胆子?
“我的丫鬟怎么样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教导!”
姜韶颜淡淡的说了句,表示是自己给香梨的胆子,随即不等姜辉发怒,又四顾了一番,反问姜辉,“那个黄神医呢?”
“黄神医这两日家中有事,回家了。”
姜辉不以为意的说着,而后目光掠过姜韶颜看向被姜韶颜生生衬出了几分“娇小”
的钱三,朝他使眼色。
看着姜辉还在朝他抽眼睛,钱三尴尬的看了眼一旁的姜韶颜,没有接过姜辉的眼色,只轻咳了一声,开口道明了来意:“大公子,先前那钱的事……”
姜辉听到这里,来不及去管一旁的姜韶颜,立时瞪了眼钱三,呵斥道:“不是兄弟嘛,谈什么钱的事。”
这回答钱三一点都不意外,这位姜大公子脑子如何暂且不说,人品这种东西是决计没有的,他会赖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钱三摸了摸下巴,没有说话。
这副好说话的样子混不似一个放高利的,倒似是那等接济慈幼堂的大善人一般。
见钱三没吭声,姜辉这才松了口气,高兴道:“果真是好兄弟,我如今有些难处,待往后……”
说到这里,姜辉忍不住瞥了眼一旁的姜韶颜,意有所指,“自不会忘了你的。”
母亲这些天一直在为东平伯袭爵的事情走动,若是能恢复了东平伯的袭爵,他这未来的伯世子是不介意赏些钱财给钱三的。
被“好兄弟”
一把的钱三只温顺的笑了笑,忽地搓了搓鼻子,问姜辉:“大公子,你这里好似有什么味儿啊?”
“是啊!
臭咸鱼的味道!”
正四处瞅着的香梨闻言立时开口应和了一声,说道,“我还当我鼻子出毛病了呢,却是没见什么咸鱼味……”
话未说完便听一声惨叫,发出惨叫声的不是别人,正是姜辉。
姜辉一旁是不知从哪里摸出把匕首的姜韶颜。
那大了了好些天的石膏突然被人拿着匕首一敲,姜辉腿脚自然一痛,只是还不等他开口喝骂,
姜韶颜却在他开口前率先出声了:“你这腿再不打开可要废了!”
说罢不等姜辉有所反应,手起刀落,刀尖飞快的在他的石膏上划了几道。
那熟练下刀的架势莫名的让香梨想到了小姐杀鱼也是这个样子的,刀工利索,将鱼片一片片的切的薄如纸一般。
随着划裂的石膏脱落下来,一股浓重的臭咸鱼味当即弥漫开来。
“这也太臭了!”
香梨干呕了一声抬脚便跑了出去。
“好兄弟”
钱三却比香梨反应更快,早在姜韶颜摸刀时便跑出门去了。
眼见众人纷纷出逃的反应,钱三松了口气,暗道:果真还是我钱三聪明,看姜四小姐掏刀子就知道怕是有事了。
果不其然,这味儿……饶是早有准备,可还是有些吃不消:到底是腌入味了。
那厢臭咸鱼的来源姜辉自己也被自己这味儿呛的险些没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