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她以为这会是很久之后的事情。
京城里适龄的男子很多,也不乏门当户对的良家子,但她对这些事一向不上心,更何况她个子不高显得有些孱弱,那些想要有妻主可以依赖的大抵也不会看上她。
对自己其实很受欢迎的事实没有什么认知的今澜不知道京城里那些适龄的男子对她的心意,还傻乎乎地以为他们都有其他选择。
殊不知这些人暗地里收藏了她的好多画像,天天在被窝里娇喘着叫着她的名字,就像她坐在他们身上操弄着他们似的。
今澜不知,银辞可是对这些事了如指掌。
这些恶心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每次都在今澜出门时把那些肮脏的帕子朝她扔,害得她每次来他这身上都有那些狐媚子的难闻的气息。
最爱洁净的银辞怎么受得了这个,于是每次发生这样的事,他都要更早地用他的舌头把今澜的身上的气息全都覆盖掉。
他就算被迫嫁人了又怎么样,他跟其他人只能用画像自慰不同。
隔着帘子,今澜看不到他的动作,他就边和她聊天,边用手快速地撸动着自己的肉棒,压抑着喘息声,就宛如澜澜把他摁在角落里,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般。
这么一想他就更兴奋了,往往很快就达到高潮。
在帘子外的澜澜还不知道他在做这种龌龊的行为,反而担忧地询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又体贴又懵懂的澜澜,要是没有他,迟早是要被那群饥渴的男的扑上来让她操他们的,到时候她想逃都逃不了,澜澜那么善良,肯定看不穿那些狐媚子的真面目,也不知道如何拒绝别人,等下真的跟他们发生了关系,又不知道从那些男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又是些什么小杂种。
不像他,他的身子最为干净了,就算没有生过孩子,他也相信自己和澜澜的孩子肯定最为乖巧可爱。
但看起来今澜好像对孩子没有什么兴趣?他皱着眉头,这可怎么行呢,没有孩子他怎么能利用澜澜的愧疚再多偏爱他一点?
不过如果澜澜真不想要,他一剂药送孩子上路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澜澜能跟他在一块,他什么愿望都愿意满足她。
“澜澜不用为难,如果真的有了,我就想法子把他弄掉……”
银辞信誓旦旦地说着,这对他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听在今澜耳朵里,就变了个味。
她以为银辞是强装镇定和无所谓,心想银辞竟然退让到这个地步,好不容易有了孩子,银辞怎么会不喜欢,可是因为她,他甚至不得不割舍。
想到这,她深感自己对银辞的亏欠,她强迫了人家,要是银辞因此怀了孩子,她说什么都不能硬着心肠让银辞把孩子流掉。
而且银辞这样多愁善感,体弱多病的人,怎么受得了这个打击?
“如果真的有孩子,我也会负起责任的。”
她珍重地握住银辞的手,“圣上那边我会解决的,就算到时候真的无法解决,我也会妥善安排好你的生活的。”
银辞听她这么说,清楚自己最初的目标已经达成,便不再作伤心欲绝之态,抓着被子磨蹭着到今澜的身边,小鸟依人般把头靠在今澜的肩上,“我就知道澜澜对我最好了。”
今澜拿他没办法,又不好把他的头推开,只好保持这个动作,过了一会儿,她才想起什么似的,“刚才你让侍从备下的,是午膳还是晚膳?”
银辞放松地靠着今澜,慢悠悠道,“那自然是晚膳,午膳的时间早已过了。”
今澜沉默了一瞬,后慌里慌张地推开银辞,寻找着自己的衣服,“怎么就这个点了?我早上上过朝后就来找你,眼下就这个点了,肯定会遭人怀疑的。”
银辞被她推开,似是不知道她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早已将人支走,你就是在这里过夜也是可以的。”
“可是我没有事先跟府里交代,他们怕是等急了。”
今澜来不及跟银辞多解释,加快速度想要把衣服穿戴整齐,就听得身后银辞不满的哼了一声。
她狐疑地转过头,只见银辞又换回原先缩在角落的姿势,用整张被子把自己覆盖得严严实实,半点没露出来。
今澜不知道他又怎么了,用手指戳了戳他,他就越往角落里去,不想回应今澜。
“哪里没有理由呢?你说去哪个良家子的家中相谈盛欢忘了时间,又或是帮哪个身娇体弱的男子做些什么活,反正不是来这儿跟我这种人颠鸾倒凤不知时日。”
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晰,话中的酸意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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