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又蜷了蜷身子。
那么凶干嘛,
他转转手腕,
弄疼我了。
委屈了几分钟,余念缓和了些,脑中浮现那双血红的眼睛和疲惫的脸。
两天没回家,不会一直工作吧。
余念酸酸的,医生真的好辛苦。
他忽而想起书中提过,外科医生把手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可他却碰了梁颂晟的手。
余念敲敲脑壳,
糟糕,怎么把这个忘了。
那他也不该这么凶,
好过分,不原谅!
*
三天后,开学的日子到了,余念是由杨枝棋送到学校的。
杨枝棋读大三,开学比余念早。
她把人送到了宿舍门口,便急匆匆赶去上课。
余念拖着行李推开门。
四人间宿舍,上床下桌,环境不错。
他来得最晚,舍友却给他留张了采光最好的床位。
宿舍除了他,只有一个人。
新舍友身穿洗得发黄的t恤衫,正在整理床单。
听到声音,对方逆着光,给了他一个温暖的笑,“你好。”
热情和礼貌总能打消紧张,余念报以相同的微笑,“你好呀,我叫余念,你可以叫我念念,我是阳城本地人。”
舍友忙从上铺下来,“念念你好,我叫祖云卓,你、你叫我什么都行,我家在云县,我是现代舞系的。”
看他挺拔精瘦的身型,祖云卓问:“你也是吧?”
“嗯,我也是!”
余念伸出手,“云卓,很高兴认识你呀。”
祖云卓握上去,“我也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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