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温酒片刻,继续道:“你平时闲暇的时候,便出门去逛逛,帝京风光和江安截然不同,也不必整天都在府里待着。
能让下人做的事,你就别沾手了……”
这人一改常态,说起这样的话来,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温酒起初还听得认真,没多久,面色就越来越微妙。
直到少年自己也意识到有些不对,罢了罢手,道:“算了,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方才那几句,都是祖母在信上写着,后面还有好几页,谢珩也没记住到底都写了些什么。
反正基本就是这个意思。
老人家觉得人家一个小姑娘千里迢迢的来帝京不容易,又闹了这么大动静险些把命都搭上了,是对谢家有大恩的人,要好生待她。
谢珩觉着自己倒还好,就是谢玹心眼忒小。
这事闹的,简直不知所谓。
温酒“哦”
了一声,逐渐恢复了面色。
实在有些不太习惯说这种话的谢珩,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阎王被鬼上身了。
她原先想说的话都被这个小插曲闹的忘到了天边。
侍女跑来附到温酒耳边小声说:“温姑娘,北街那边有个不错的铺面要卖,听说是因为掌柜的……”
“嗯。”
温酒点头,转身道:“长兄,我有事要出府一趟,你若是有空……还是算了,反正三哥那脾气,不想说话就别说话吧。”
一众小厮侍女:“……”
可住口吧,温姑娘。
你这话要是被三公子听到,可不得气成内伤啊!
谢珩轻咳了一声,“那什么……”
温酒原本转身要走,听到少年开口,连忙停了下来,转身看去。
“阿酒。”
谢珩不紧不慢的走到她面前,低声问她:“你是不是和谢玹有仇?”
这少年忽然低头同她耳语,姿态随意,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之间。
温酒不由得扬了扬眸,“长兄,此话怎讲?”
不得不说,谢珩这直觉也实在太准了一点。
难道是因为她表现的太明显了?
谢珩尾音微扬:“你确定要我说?”
温酒:“……”
她沉默了片刻。
少年低声道:“你悄悄告诉长兄,若真是他不对,我便把他绑了,让你打一顿。”
温酒:“……”
谢珩挑了挑眉。
这温姑娘怎么还和谢玹一样不闷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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