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担心祖母的病情会因为长兄而加重。”
谢珩有这样的心机手段,哪轮得到她帮什么忙。
这小姑娘是生气了啊。
谢珩连忙道:“有你和三弟在,祖母怎么会……”
“如今眼看着就不好了。”
温酒再次打断他,几乎是面无表情的说:“长兄尽管继续在这待着,外头闹翻了天,也闹不到这,着实是个清静的好地方,还真是翻遍整个帝景城也找不到第二个。”
谢珩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还真生气了。
这温姑娘看着好脾气的很,怎么生起气来这样难说话。
谢公子哄那些青楼歌姬、浪荡美人倒是很有经验。
这未过门的弟妹,又不能砸银子又不能说情场上那些风流话,这可如何是好?
谢珩头疼。
温酒已经把手上那件披风扔给了他,转身就走。
她想到外头那些动静就来气,就她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结果人家正主早就成竹在胸,把什么都给算计好了。
最可恨的,还是这少年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性命。
那她做的那些,在谢珩眼中,岂不就是一场笑话?
谢珩接住了那件披风,顺手一甩,缠在了温酒腰间,往后一拉,便将她整个人都拉了回来。
少年靠在墙角,伸手一揽,抱住猝不及防就倒下来的小姑娘,轻轻往上一抛,又连忙接住,“阿酒乖啊,长兄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若是有什么考虑不周地方,你也要多多担待啊。”
温酒睁大了一双水眸,整个人都是震惊的,自她有记忆以来,从来都没有被男子……举高高过。
担待什么?
谢珩这是在哄三岁小孩吗?
还不等温酒缓过神来,少年微微皱眉,低声道:“太瘦了。”
温酒本来就很瘦,经过长平郡血洗之后,又一心全都扑在那些麻烦事上,与跟她同样身高的女子相比,确实是身无二两肉。
温酒刚要开口说话,便看见谢珩一脸担忧道说:“你再这样下去,为兄也很是担心啊。”
她差点一脚就踹过去了。
可谢珩还抱着她,轻轻举着,高出了他半个头,完全是抱小孩的那种姿势,全然没有半点旖旎暧昧可言。
这是温酒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俯视这个少年。
她那些模模糊糊的记忆里,总有姑娘爱慕他爱慕的死去活来,那些人说天下十分风流色,谢家双壁占九分。
那时候的温酒总是不屑,可她如今再看这少年,方才发觉谢珩这样的人,何须在战场上拼命厮杀,明明谈笑间便已是催城夺命。
“阿酒?”
谢珩见她发呆,不由得扬了扬眉。
小姑娘好像不生气了,就是有点呆呆的。
果然这小姑娘都和小七妹差不多,再生气抱一抱举高高都能哄好。
下一刻,温酒却忽然伸手,猛地推开他,瞬间就离他两三步远,结果扯到了膝盖上的伤口,顿时就倒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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