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头也不回的说了这么一句。
两个侍女在她身后几步的地方站定,仰头望天,有些不明所以的低声嘀咕:“这天上又没掉银子……”
跑这么快就算了,居然还不让人跟着。
温酒冒着风雪到了庭前,天色微微亮,四周寂静悄然。
屋檐下的灯盏火光微弱,梅花树冰霜落满枝头,些许红梅凌寒绽放。
而那玄衣如墨的少年抱剑站在茫茫飞雪中,恰恰黑白分明,,远远看去,堪称遗世而独立。
温酒放轻了脚步走过去,看见少年闭目,飞雪落在眉眼间,长睫落了一层的雪色。
她刚要开口喊长兄,谢珩忽的一抬手,剑鞘微挑,游离于温酒双臂之间,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他的动作。
还不等她反应。
少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拔剑出鞘,温酒被他带着步伐飞跃,一剑银光扫飞雪,衣袖裙摆飞扬着交叠在一起。
她几乎都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能感觉到少年掌心温热,剑招起落之间,他呼出的热气徐徐扑簌在她耳边。
剑很重。
谢珩随手挽了个剑花,温酒便险些喘不过气来。
她一颗心悬在半空,也不敢喊累,强撑着跟上少年的步伐。
不多时,便出了一身的汗。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脚软的站不住,手臂也跟灌了铅一般沉重,实在是抬不起来,温酒低低喊了声:“长兄。”
就算是领罚,也不能让她一个弱女子跟着他练剑吧?
这不是明摆着要人命么?
“专心点!”
谢珩开口,却只说了三个字。
温酒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了雪地里,少年伸手扶了一把,她一不留神就整个人撞到了少年怀里。
落雪声与风流色撞了满怀。
温酒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绝艳少年,一时间竟有些迷了眼,恍惚间,长剑脱手而出,嵌入积雪里。
“长兄!”
不远处的少年开口打断了这一地的微妙气氛。
温酒和谢珩同时回头看去。
她慌忙往后退了两步,莫名的有了几分心虚“那个……长兄没事吧?”
不等谢珩开口。
温酒又补了一句,“我头好像挺硬的……”
“是挺硬。”
少年抬手揉了揉心口,不由得皱眉,“你是不是就等着撞我来着?”
这话说的。
温酒想要解释都无从说起。
转眼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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