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对于治愈邓肯的把握也更多了些——从三分,涨到了五分五。
针触皮肤。
沈如是的欣喜之色散了去。
这手感。
大不好!
人体有“气”
行。
营气,卫气,保护身体,抵抗外邪。
金针渡气,下手时就有气感。
邓肯身体这情况——是快泻了气啊!
气自津液而来,统水。
如今邓肯津液干枯,这血气不足,简直是情理之中。
可是这一情况,顿时又凶险了数倍。
沈如是方才诊脉只觉得他身体底子尚好,还是正邪相搏阶段,以为还能支撑。
此时一下阵,才发现“尚好”
的东西都在表。
就好像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的金橘,里面已经大大糟糕了。
难怪,脉象是绝脉。
沈如是脸色一沉。
这样的话,如果有金匮或能见效。
可是常规的针灸手段,只怕拉不回来了。
乌梅,更是用不上了。
生津止渴的速度绝对比不上热毒攻挞。
那么,现在的话,只能用极端手段了。
沈如是一针下去,再不犹豫。
也无什么补泻手法,抬手就把针拔了出来。
旁观的海员一片哗然:干神马?用针扎人啊!
亨利更有点摸不清头脑。
记得那天给自己治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犹豫了一下没有发问,他接着就瞪大了眼睛:沈如是抬手把邓肯扶起来,眼睛扫了一眼,抬手就把那针从邓肯头顶插了进去!
杀人呢?!
海员们大惊。
萨尔马等几个船长死忠,简直目呲尽裂,恨不得立刻把沈如是分尸。
无论东西方,都知道没了头就是死人。
脑袋这东西,更是精细的不能乱动。
这东方大夫做了什么?那么长的一根金属,居然,□了船长脑子里!
暴脾气的海员有人举起了钵大的拳头,准备一拳把沈如是拍成小饼饼。
大阿哥向前一步,做出了对峙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