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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绮心离开悦春阁后不久,沈雨燃便出了门。
她平常都窝在后院里、调脂,今日萧明彻来了后院,令她有些不爽,吩咐李嬷嬷将后院重新打扫,带着紫玉出门闲逛。
外头春光明媚,视线开阔,比窝在后院舒服得多。
沈雨燃摇着宫扇,沿着太液池周遭走了一会儿,至汀兰水榭歇脚。
萧明彻在西山桃林将她从犬牙下救出的消息,当晚便传遍了东宫,坐实了她的“宠妃”
之名。
顶着这个名头,沈雨燃不管走到哪里,宫婢仆从们都待她恭敬日常,风头比秦怀音这位掌家娘子更盛。
一进水榭,还未落座,值守的宫女便上前问安,扶着她坐下。
也不必紫玉开口,宫人们鱼贯而入,有人上茶,有人上果品,有人替沈雨燃打扇。
上辈子沈雨燃虽然做过太子妃,仔细回忆,竟没有如此轻松惬意的时候。
还是没心没肺的人活得自在。
汀兰水榭是东宫景致最好的地方,隔着碧波荡漾的太液池与皇城遥遥相望,琼花瑶草,水清花媚,如今这时节更是姹紫嫣红,风光无限。
紫玉玩心大起,出去摘了些花枝编成手环给沈雨燃戴上,又拿剩下的枝条编小篮子。
主仆二人玩得兴起,却不想此刻的悦春阁剑拔弩张。
“秦奉仪,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