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深大抵触到了年柏宵国语的底线。
杭司的注意力都在骨哨上,经陆南深这么一提醒才发现里面的门道。
就见孔道里有细细的褶皱,像是刻意雕刻出来的似的。
用来制作骨哨的骨壁薄,尤其是孔道的位置,迎着光亮去看的话才能看到里面的乾坤。
陆南深说,“看似只有一个孔道,但孔道里因为有不同的褶皱,气流的力道轻重就会在不同褶皱上撞击出不同的音调。”
杭司点头,“原理我倒是明白,可为什么我吹着就只有一个音调?”
话毕,哨子抵唇轻轻一吹,吹出来的调子变成了单一了。
年柏宵在旁啧啧摇头,“没用对劲吧?”
顺势拿过杭司手里的哨子,“我试试。”
说着就要上嘴吹。
可没等挨上嘴呢,陆南深就及时截住了哨子,还给了杭司。
“当在国外呢?”
年柏宵一头雾水的,怎么了?不能吹吗?
“我问你。”
陆南深眼底隐隐沾笑,因为头顶光线不明,瞳仁深处的光就显得妖冶,“她刚刚吹出声音的时候你听到了几个声调?”
年柏宵挑眉,还几个声调?“一个。”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你只能听见一个声调,所以就算你吹也吹不出其他声调。”
陆南深下了结论。
年柏宵哑口无言。
杭司反应过来了,“你的意思是想要吹出多个音调,前提是要听到多个音调?”
“对,准确说当你在吹哨子的时候,你的气流在孔道里已经产生了不同的声调,只是因为气流的力道和频率单一,这种声调的多样产生极其短暂,所以不容易被捕捉到。”
陆南深挺耐心地跟她解释,跟刚刚面对年柏宵的态度截然相反。
“如果听觉十分敏感的人就会捕捉到声调的细微变化,再配合气息的强弱变化,就能吹出不同的声调了。”
年柏宵在旁听着,心说,可给他能耐坏了,这不明摆着在小姑娘面前瞎显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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