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陆门,我知道利益之下人性之恶,可我经历的是人间炼狱,那里的人不是人,是魔,从地狱闯出来在人间作恶。
人命在他们眼里只是用来换钱的工具,有的人是活着被他们换钱,有的人是死着被他们换。
有的是完整的,有的是零碎的。”
说到这儿陆南深扭头看年柏宵,唇角微微扬起,笑得轻淡,“年柏宵你信吗,我现在看着你都能说出你身上每个器官的价钱,当年的价钱。”
年柏宵后背陡生凉意。
虽然陆南深没直接道明,但年柏宵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良久后年柏宵问,“对方拿你只是用来图财?”
他隐隐觉得没那么简单,陆门小公子身份摆在那,仅仅只是图财不大可能。
果然,陆南深淡淡浅笑,“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陆家从不担心对方图财。
对方胃口大,利用我跟陆门谈条件,为此我父亲当年在陆门也被分了不少权。
但对方得到他想要的却出尔反尔,转手将我推进了地狱。”
他将过往的经历轻描淡写,却听得年柏宵心惊胆战。
年柏宵盯着他的侧脸,经历过最黑暗的事,见识过最恶劣的人性的人,现如今坐在这里风轻云淡,实际上内心深处伤痕累累。
他不知道陆南深当时是具体怎样的一段经历,能让他情绪如此稳定的人至今都不想详谈的事,那一定是裹着血令人惊惧不已。
“你的眼睛,”
年柏宵顿了顿,但还是问出口,“就是因为那次吧?”
不近视却看不清,又没器质性疾病,极大可能就是心理影响生理。
陆南深点头,“不能看,曾经有个朋友这么跟我说,于是我就反复告诉我自己想要活下来就不能看,藏在黑暗里什么都不用看。”
他语气淡淡,“渐渐的我就发现视力减退了,但是听力越来越敏锐。”
实际上这个过程并不漫长,就是在某一天他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就这样了。
闻言,年柏宵证实了推测。
不能看,这是陆南深大脑发出的强烈指令,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身的安危,身体有自我保护意识,在紧急情况下会自主启动保护机制,因此眼睛的功能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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