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看出他的为难,也清楚谢浅的性子,问她:“阿浅,人是你打的吗。”
谢浅解释,“是他先说……”
谢恒没什么情绪的打断,“我问的是,你有没有打人。”
谢浅下意识咬紧唇,“是……”
“道歉。”
谢浅被谢恒惯坏了。
以前惹事闯祸,谢恒从未让她道过谦,都是他亲自出面摆平。
现下听到这两个字,颇为意外。
不过很快转变成不甘,撇嘴道,“我才不要!”
谢恒的神情变了。
他沉声,重述道,“阿浅,道歉。”
谢浅没吱声,眼底甚至有怨恨的瞪向乌司长的儿子,对方被吓得又往他爹怀里缩了缩。
这一幕敛入谢恒眼底,他的神情又重几分,“谢浅,我现在管不了你了是吗。”
谢浅一肚子的憋屈,脑子一热一顿胡搅蛮缠,“分明是他的错我才不要道歉,要道歉你自己去道!”
说完,她推开挡着自己的人,直接顺着楼梯跑到二楼房间里去。
在场看戏的人摒着呼吸,没敢说一句话。
倒是旁边的乌司长,此时开口劝了句,“华泉,不全是小浅的错,我儿子也有责任,说了些不中听的话。”
谢恒摘下眼睛,用镜布擦拭着,“阿浅是我女儿,她性子娇纵被我惯坏了,待她回来,我好生管教一番,让她亲自登门致歉。”
谢浅的歉,乌司长不敢受。
受了,那就是变相承认谢恒这个做父亲的,管教不好孩子。
他才刚当上这警政司司长,并不想在这关头给自己添堵,但也不能拒绝,模棱两可的说了两句,就借着给孩子看伤为由走了。
生辰宴主角是谢浅。
主角却跑了迟迟不归,宴会也没必要继续进行。
送走宾客,谢恒坐到沙发上。
点着的烟,缭绕的雾,衬托着他眉宇间的几分阴郁。
乌海田是新任警政司长,是一杆无名的旗。
安排谢浅跟他儿子待在一起,本想是二人交个朋友,他和乌海田之后的来往也能随之增多。
却不想谢浅竟将这根线扯断了。
一支烟闭,仆人走来,谢恒吩咐道,“去喊阿浅下来。”
仆人上楼去喊人时,谢浅正将头埋在棉被里,越想越生气、越委屈。
就连下楼去见谢恒,都没什么好气。
然而这份情绪,在随谢恒踏入书房,将门反锁时,顿时间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则是无限慌乱与怵色。
谢恒解下外套,挽起袖口,丢给谢浅一个背影,冷声道,“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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