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燠热,挨得极近。
沈琅呼吸着那点微薄得可怜的空气,一口气分几次才狼狈喘完。
她对上肖闻郁晦暗垂落的目光,唇殷红湿润:“说什么?”
“想我。”
肖闻郁长睫如鸦羽,看她的眼神里情绪浓郁深长,肩臂肌理抻张。
此时他的眼角眉梢,喉骨腰脊,每一个曲张或微收的弧度都绷着欲。
要命的性感。
他勾起人来不得了了。
沈琅这会儿的心像是浸没进深海里,没办法再捞起来思考。
沈琅的脉搏心率远远吵过五官六感,顺着话回:“想你。”
肖闻郁摩挲她手腕的动作猝然停了。
“想听什么,我都可以说给你听……”
说完,沈琅觉得他这个模样实在勾人,没忍住浪了下,半仰起脸亲了亲肖闻郁的下颚,语调缠绵地轻声补了句:“想见你,想要你。”
故意的。
此时沈琅被他压在蓝丝绒沙发里,纤娜的腰陷在绒缎中,栀黄色掐腰裙更衬她肤白细腻。
像鲜活的梦,跨过千百个难捱的日夜终于来到他眼前,点亮他茫茫长夜里辗转反复的渴望。
多年欲|念烧成燎原之火,禁锢和理智燃烧殆尽。
下一刻,沈琅身体一轻,被肖闻郁毫无征兆地俯身抱起。
卧室没开灯,沈琅几乎是摸着黑被抱了进去。
窗帘未合,三扇拼接的弧面落地窗透着伦敦城的霓光灯影,远处亮着广告牌的bbc大楼醒目高立,丽晶街头人潮涌动,城市陌生而热闹。
房间却昏昧寂静。
肖闻郁指腹顺着沈琅的腕际往上抚,撑开她因紧张而下意识屈蜷的纤长手指,吻她温软内陷的唇窝。
他声音很低:“疼了就咬我。”
也是在这样喧嚣热闹的晚上,也是在陌生颠沛的异国。
到纽约的第四年,肖闻郁给沈琅打过电话。
那时候他的酒量远不及现在这么好,他在结束酒宴应酬后回住所,醉得半梦半醒。
司机恭敬地送他到门廊处,替他开了灯后离开。
今晚的酒宴觥筹交错,沙龙座谈会后,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内办起舞会。
衣香鬓影的交错间,少不了有女人若有似无地挨近他,幽幽的香水味混着醉人酒香,没撩拨起他的情致,却勾起了那些尘封已久的回忆。
多年前的某个夜晚,人海灯色中,舞池中央。
漂亮得引众人瞩目的少女微垫着脚跳舞,在场众人的目光凝在她身上,赞叹般注视着少女的颦笑舞步,黑色长发随动作自她肩背上的蝴蝶骨顺落,最终收拢于纤细内陷的腰窝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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