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文用干燥微凉的指腹反复摩suo西利亚的指甲。
西利亚的指甲截面被道文用小锉刀磨得光滑如瓷,粉红洇染的五枚半圆,覆着薄薄一层无色清油,水一般亮。
“牵我的手西利亚哥哥。”
新的一天,道文背出清单上的第一项,而这张清单上的行为他们每日重复,道文称其为“适应练习”
。
西利亚指尖微动,温热指腹依次滑过道文粗壮如树瘿的指关节与掌骨关节,生涩地楔入指缝,使十指交扣,掌心贴合。
纵使已牵手多次,心脏仍跳得很快,他一手牵道文,另一手揪握起一团天鹅绒被罩。
心口甜美、炙热,如其间正流淌着滚沸的、不断吐出微小气泡的金色蜜糖。
“很好,接下来亲吻我的伤疤,西利亚哥哥。”
道文幽幽道。
“嗯”
西利亚侧转身,手指拨转道文的脸,觅到额头附近那一小片皮肉糟烂虬结的烧伤区,那属实狰狞可怖,近距离观察时更是如此。
西利亚眸光颤动,视线弹开,又倏地被吸附回去,平坦白皙的xiong口起伏急促。
道文海雾色的瞳仁中流泄出一丝癫狂“我的烧伤好吗”
“好。”
西利亚尾音轻颤,捋过道文璨金的发稍,拨开额发,使伤疤袒露,“你的烧伤好。”
“向我证明吻它。”
道文偏过脸,居心不良地咧了咧嘴,“它很敏感西利亚哥哥,非常敏感,它享受你的亲吻。”
西利亚哆嗦着,用嘴唇贴上道文额头那片坑洼糟烂的皮肤,它疙疙瘩瘩,触感坚硬粗粝,犹如鳄鱼的脊背,可它偏偏长在一张人脸上。
西利亚一寸寸地、缓慢地吻过那片伤疤,他神情纯洁,堪称是虔诚的、献祭的、殉道式的毕竟正常人绝不会被一块丑陋的伤疤撩起丝毫情yu。
他想取悦道文,他要向道文证明他绝不嫌弃道文为拯救他而残毁的左脸,绝不
“道文道文”
西利亚温柔呢喃,他唇下的伤疤逐渐升温、充血,由新肉的淡粉转为内脏粘膜般妖异的紫红,表皮绷得铮亮,那使得它变得愈发丑恶恐怖,能将嚎啕大哭的孩童吓噎住。
而西利亚,西利亚他眼尾嫣红,吐息高热,那些涂抹在鬓角、手腕等处的香膏因体表升温而融化、熏染开来,他连发丝都散发出了蔷薇的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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