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么说,铃钧才稍稍宽慰,将手收了回来。
“那个时候我看见你望着燕云烈的眼神,那样纯澈,那样热切,所有的情意都毫不掩饰地写在眼底,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真心的。”
“燕云烈身边有过那么多人,数也数不清,谁都想成为燕云烈身边独一无二的那个,但是最后都不得不认清那些不过是痴心妄想。
可我就觉得你和找们不一样……所以我觉得你不该留下,在你还没有深陷进去的时候,那样至少只是一时难过而不是被伤到体无完肤……”
凌青心里暗想,原来他那个时候是为了自己……只可惜……
“只可惜,那个时候我就己经陷进去拔不出来了……”
那是多早之前?
是从自己有意无意在人群里搜寻那抹风流潇洒的身影开始?还是从自己开始习惯穿宽腰大袖的白衣开始?还是从那许多年前在骚道上的那一次偶遇开始?
凌青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转而问铃钧,“那你昵?你刚才说……你也有过一个孩子,但不是燕云烈的,那我倒是很好奇,敢在他眼皮底下和你珠胎暗结?”
“什么珠胎……”
铃钧轻嗤了声,脸上瞬间飘起两朵红云,有些局促地站起身来拉平了衣衫,似要蒙混过去,被凌青一把拽住衣袖。
“在下都愿对铃公子吐露心声,铃公子却还当在下为外人?”
凌青故作生气状。
铃钧撇了撇嘴,低下身将凌青扶站起来,但显然还是在犹豫,犹豫了一会儿,一跺脚豁出去那般凑在凌青耳边轻咬耳朵,小声说了什么。
凌青初时还心里笑他神神秘秘的,结果一听之下惊得直接脱口而出。
“卫禹?!”
傲雪凝香录入
“嘘——!”
铃钧大惊失色,忙捂住凌青的嘴,明知这里不会有什么人来,还是心虚地将凌青连拖带拽给拉进屋内,虚虚地掩上门,脸上还有红晕没有褪去。
凌青被他捂着嘴,胳膊又被拽着,只一双眼睛眨呀眨的。
铃钧松开手来,抱怨道:“就知道你会这种反应。”
凌青皱了皱眉,虽然自己确实很惊讶,对方居然是那个几乎不见表情、只知道听命行事的卫禹,但是……明明你的反应才是比较大的那一个吧。
“其实我早就知道卫禹对我的情意……”
铃钧手指绞着自己的衣衫,缓缓回忆道。
“那是燕云烈刚继任教主的位子没多久的事情,那时候前任右使不服这一决定,暗中纠结人手准备把燕云烈拉下教主一位,不幸被我无意中听到。
为了将丁右使叛乱的消息尽快带回来,我被丁右使的人打伤。
“当时的情况很混乱,燕云烈就把我留在徐州养伤,自己带着人回来处理教中的事情,只这一去便是三个月什么消息都没了,连句询问也没有。
我在徐州养伤的那段时日里便都是卫禹在照顾我,嘘寒问暖,煎药斟茶,还要忍受我没来山的任性和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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