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空荡荡的坡地,现在已经被零星几片绿色覆盖。
钟庆然数了数,一共有十几棵,种类繁杂,除了小型果树外,大多都还没长成。
就这也已经出乎他的意料,没想到简明宇力气这么大。
有一棵甚至挂着不少果子,看样子很快就要进入盛果期。
这钱花的太值了,钟庆然如此感叹道。
眼见日头越来越高,简明宇都开始收拾农具,钟庆然看够了,一个人顶着大太阳也没什么意思,便和简明宇一起结伴返家。
一回到家,钟庆然就听到一则劲爆的消息,昨晚族长不小心弄坏了一幅画,值不少钱,当场大发雷霆,把伺候的人挨个骂了一遍,这还不解气。
今天大长房那宅子里婢仆们可都小心翼翼,二老太爷不传唤,没有哪个敢主动凑上前去奉承。
钟庆然听了笑笑就过,并没放在心上。
“笃笃。”
“进来。”
“三哥,你看这是我做的,好看吗?”
钟磬关上房门,一双小手背在身后,到了钟庆然跟前,才猛然拿将出来,献宝般双手捧着高高举起,一副寻求表扬的自得模样。
钟庆然很是配合,神情肃然,双手接过,仔细一瞧,这不就是前几天,他让大姐和四妹做的其中一个金猪布玩具吗?样子是有了,可惜被钟磬缝的歪歪扭扭,布料颜色也不对,搭配却很有创意,别有趣味。
钟庆然在钟磬头上摸了摸,对她的创新很是表扬了一番:“这个很有意思,等你针线活再好点,就能交给你做了。”
顿了顿,钟庆然才觉出不对的地方:“这小玩意做起来有些难度,你针线活上手还没多久,怎么做起这个来了?我记得给的图样中有适合你的简单样式,怎么不做那些?你都做了一个,大姐那进度如何?”
钟磬挠了挠头,听到三哥表扬,她很开心,又不知道怎么回答三哥的疑惑,她微微垂下头,小声说道:“三哥,这只猪比猪圈里的肉猪可爱多了,我一看到它就喜欢上了,别的哪还放在眼里?”
钟磬越说越小声,最后就像蚊子在嗡嗡嗡,倒是说到钟欣时,声调又提升回正常:“大姐有在做,做得比我好看多了,不过花在这上面的工夫不多,她大多时间都在绣帕子荷包之类,我时常在外边,和大姐待一块的时候不多,她具体做了几个我也不清楚,要不等会我去问问?”
“不用,这事不急。
你既然喜欢小金猪,不妨试着用编络子的线做一个试试,有你巴掌大就够了。”
钟庆然只说不做,因为他不会,他会知道这些,有些是曾经见过,其中一些还照着描摹,剩余那部分则是他自行设计的图样,能做出来最好,做不成也无大碍。
钟磬欣然接下,蹦蹦跳跳走了。
这正合她的意,钟家不是富户,钟磬手上能动用的布料有限,大部分都用在小猪上,想再做别的都不能,打络子的线倒是能拿出不少,只是这难度比用布料缝制可是高了不止一星半点,钟磬皱着小眉头,有些不大自信。
好在线绳能重复利用,编的不对拆了再来便是。
接下来一段日子,小丫头便跟线编小猪卯上了,钟庆然知道后很是佩服其不服输的性子,好好夸了她一顿,这让钟磬更热衷于此。
钟庆然得知明天就要跟钟老爷子去平阳县城,他坐在床边,打开钱箱子,把铜板全倒在另铺的旧布上,一个一个又数了一遍。
钟庆然在现代可从没数硬币的兴趣,来到大周朝,倒是对数铜板乐此不疲,眼看着就要朝财迷方向奔去,钟庆然不得不时常告诫自己,这习惯看着可爱,他自己还不想染上。
这些天所赚,大头都给了童氏,钟庆然每天的收入不比简明宇高多少。
为此,钟老爷子夫妇成天笑容满面,不知情的还以为钟家有什么喜事,问了也只被两人给含糊过去。
别的就算了,这种有关钱财的事情,即使最爱显摆的童氏也知道轻重,哪里会说给旁人知晓?
这还亏得钟庆然自觉,以他在钟老爷子夫妇心目中的地位,他要昧下收益,老两口也只有帮忙遮掩的份。
事实就是这么让人难以接受,并非钟家才如此,哪里都是这样。
权力在谁手上,谁就掌握主动权,人都有七情六欲,难免徇私,只要不太过,一个家就能维持下去。
钟家各房对于钟老爷子手中到底有多少钱,有各自的估算,具体是不清楚的。
这其中的操作性就强了,难怪,每个家庭内部都有这样那样的矛盾,真正半点龃龉都没有的极为罕见。
数完一遍,总数和上次数的能对上,足有六百多个。
这其中多半是原主以前攒的私房,平时的零用基本花光,这几百个铜钱都是一年一年的压岁钱积攒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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