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撑不住了,五常起身就把垃圾桶抢在了怀里,吐得翻天覆地,常三儿还笑他:
有本事你再坚持两分钟啊。
自己刚刚说完话,又赶紧去抢五常怀里垃圾桶。
不到两个小时,小伙伴们把胃里的胆汁都吐出来了。
辅导员此时进了舱室,呵呵一笑,拿出一包香烟,一屁股坐在舱室下铺抽烟,有两个同学已经在上铺躺下了,两手紧紧抓着上铺把手,脸色极为苍白,就像生了大病一般。
五常猛然现,辅导员原老师竟然不晕船!
天啦噜,这是什么道理?
其实,也没有什么道理,有些人小脑迟钝,天生不晕船,五常跑了五年船之后,也不晕船了,每次船摇的时候,还食欲旺盛,特别能吃,估计是船舶摇晃特别耗费人员体力。
我个人觉得,晕船或者晕车,应该是小脑运动神经调节能力特别达,特别灵敏,调节过头造成头晕恶心。
折腾了一个下午,傍晚时分,客轮终于抵达了大连港。
一进港湾浅水区,船舶摇晃明显减小。
客船开进了大连港,就一点都不摇了,小伙伴们立刻从晕船的状态解脱了出来,全都跑到船边看大连港的风景。
丛彪走在最后,嘴里骂骂咧咧:你们这群二笔!
客船要在大连港靠泊一整夜,这下挺好,众人都换了便服,准备出去溜达溜达,看一下大连的夜景。
出了大连港口码头正门,往右手边一拐,就是大连的海员俱乐部,丛彪带着常三儿朝小巷里面走了,五常自己一个人,蹦蹦跳跳,踏上了海员俱乐部二楼。
海员俱乐部大厅里面,坐了不少的外国友人,估计大部分都是外国船员,二楼有酒吧,可以喝酒聊天。
五常跑过去搭讪,主要是想锻炼自己的英语口语能力。
青岛栈桥旁边,有个英语角,五常也曾去混过。
连比划,带叽歪,五常终于弄清楚了座位上两个黑黢黢的小伙,乃是菲律宾船员,这俩菲律宾小伙儿,肤色还真是黑的可以,五常那时候还没见过黑人。
等他真正见过黑人之后,他才知道,和正宗没有杂质的黑人一比,这俩菲律宾小伙儿,那简直是白的耀眼。
五常后来曾和加纳的船员一起工作,捏是真正的非洲土著,有一次机舱跳电,五常摸黑去找他,敲开了门,要不是他咧嘴一笑,五常都没现他,黑人的牙齿是真白呀。
加纳船员是个电机员,一头卷就像开水烫过了一样。
五常在俱乐部叽哩哇啦练了半小时英语,就觉得没啥意思,再说以后有的是机会,下了楼就朝斯大林路走去。
那时候的斯大林路,确实繁华,灯红酒绿,店铺的霓虹灯闪闪烁烁,街边站了不少年轻的姑娘。
这些姑娘全都打扮清凉,浓妆艳抹,都冬天了有的还穿着皮裙,光着两条长腿,五常都觉得她们冷,她们的妈妈估计也觉得她们冷,冻腿呀。
姑娘们嘴巴甜甜的腻,轻声招徕着路过的游客:
哥哥,来酒吧·喝酒呀!
≈≈
走了不到百米,五常就被好几个姑娘搭讪,心中暗想:
此乃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我得赶紧回去。
报摊上买了几本知音杂志,五常拍拍屁股返回了客船。
五常爱读书的臭毛病,初中时期就有很大的症状,上了大学之后,这毛病一直没改好,还特别喜欢看杂志。
回到舱室,五常慢悠悠爬上上铺,躺下看杂志。
小伙伴们也都陆陆续续回返,晚上九点多,清点一下人数,几个人里面,剩下丛彪和常三儿还没有回来。
晚上十点多,原老师将五常喊出了舱室,告诉他:
坏事了,丛彪和常三儿被人扣在了一家酒吧。
五常闻言瞬间有些头大,脱口而出:他们要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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