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菱哎了一声:“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然后飞奔着去了。
第二日,秀菱跟着秀萍打猪草时,正巧遇见了朱氏,有心装着没看见,那朱氏已经凑了上来:“这不是秀萍和秀菱吗?”
两个人不得巳叫了声大伯母,不管怎么说,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不然朱氏又有话说,不是怪两个孩子不懂事,就要推到李氏头上说她调教的孩子没家教,不能让她说闲话。
朱氏一脸的劣质粉浮在枣核脸上,还自以为怪美的,扭了两扭说:“听说你们的娘病了?如今分了家,赖在床上不干活可没人替她!”
秀菱一边打猪草一边没好气地说:“大伯母既然知道分了家,何苦操心人家家里的事,管好自己家可不就得了?”
朱氏被呛得愣了一愣,冷笑了笑又说:“后来又说是好了。
这到底怎么好的呀?”
秀萍瞥了她一眼,手上也没闲着:“我娘吉人自有天相,所以就好了。
大伯母以前硬说是秀菱把我娘克病了,如今又怎么说?”
朱氏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秀萍你也不用和我藏着掖着,我都听人家说了的!
不就是你们家招的那个外乡人弄的花样吗?我说你们家收留个不明底细的人在屋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若说招女婿,年纪和你们家最大的秀莲都差着一大截呀!
若不是这个心思,年纪轻轻的青皮后生放在屋里,朝夕相处的,大眼瞪小眼就对上眼了?听说当着人还摸手摸脚的,屋里这么几个孩子,也不知道避着些。
哼,你娘不怕人说闲话,我还怕带累我家名声不好呢!
说起来一笔写不出两个顾字来!”
秀菱一听得朱氏当着她们的面,就说起李氏的坏话来,还说得这般难听,似乎指责李氏和林生有什么男女作风问题,这还了得?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又是乡下,这样的话能把一个女人活活朝死里逼!
所以秀菱从地上就抓起个土疙瘩朝朱氏扔了过去:“我让你胡说道!”
朱氏没防备,正说得口沫横飞,那土疙瘩就奔着她的嘴来了,饶是她闭得快,还是吃了一嘴的土,差点没把门牙蹦了去。
朱氏一边呸呸呸地吐着嘴里的土屑,一边指着秀菱说:“好你个好你个臭丫头,呸啊呸,目无尊长你”
秀萍也把割下来的猪草劈头盖脸地扔到朱氏脸上,叉着腰说:“我才呸!
就你那样,还尊长呢?成天嘴里跟浸了龚似的,不把人说臭,你就难受是?我娘和林生叔清清白白,到了你嘴里,怎么就象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了?不行,红口白牙的,你得把这话说明白了,不然和你没完。”
秀菱也气得倒竖了眉毛,指着朱氏说:“你怎么说我都没有关系,你要敢说我娘坏话,今天就和你拼了!”
说着就冲上去,捏着小拳头死劲地捶朱氏。
她个子矮,拳头正打在朱氏肚子上。
朱氏见秀菱疯了似的,怎么扒拉也扒拉不开,自己心里有愧,也就硬气不起来,只用那扁利的嗓音喊着:“疯了疯了,这丫头疯了。”
秀菱就势捞着朱氏的手,张开嘴狠劲地咬了下去,心里想:你说我疯了,我今儿就装一回疯,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
朱氏惊天动地地哎哟了一声:“痛死我了,你是狗投胎的啊,怎么还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