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能听到谢四说话一般。
“唐爷爷,咱们铺子还有法阵在啊?”
阿九凑到唐大强跟前,歪头睁着大眼睛好奇的问。
“可不嘛,之前咱们铺子遭过贼,主家便布了个法阵。
可厉害了,能直接把人劈成飞灰!”
唐掌柜信誓旦旦道,仿佛他亲眼看见了般。
“啊……这么可怕啊。”
阿九瞪圆了黑眼睛,脸色仿佛都被吓白了似的。
“不用害怕,主家说过,只要不碰栅栏就行,只劈贼人,不影响咱们。”
唐大强微微一笑,表情慈爱。
“不碰栅栏就行啊……”
阿九懵懂的嘀咕。
“是啊。”
唐大强笑着应声,“来,你坐下来记账,我念你写。”
“好的,唐爷爷。”
阿九手脚利落的绕到桌案后,伸手便开始磨墨,只偶尔忙里偷闲朝院子外的栅栏望上几眼,若有所思。
…
院子里的南风听了谢四的话,微微皱起眉。
“……”
在盛世安宁的地球大华国生活久了,常常会忽略掉这些细节中的危机。
认真回想了下阿九说过的话和各种细节表现,她嘴唇抿直,心里多了丝戒备。
“不知根知底的人放在身边有点危险,要不我先把她送去牙婆那边教一教,过十天半个月再给你送过来?”
谢四问,他很愿意卖祝南风一个人情。
转眼看向小院通往前堂的门,南风还是开口道:
“我愿意冒这个险,人生在世,若总是防备他人,不敢相信……那又有什么乐趣?”
冒险,既是包含着三要素:奇观(未知),危险,宝藏(高收益)。
南风从不冒无谓的险,但她其实一直在冒险。
喜欢做更有趣的选择,哪怕另一个选择很安全,但若太过平庸,也没什么意思。
就像她靠去陌生甚至险峻的地方旅游,和收入不稳定的杂志攥稿维生;
就像来到这个世界,她会做许多准备和考量,会犹豫和畏惧,但仍踏过了风门;
就像幼时放弃亲戚的抚养保护,选择依靠父母留下的私产,独自生活到有赚钱能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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