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梦里伯爵没少那样儿
他居然有一点习惯了。
两人一时无话,屋子里尽是“呼哧呼哧”
的粗喘。
“别喘了。”
安吉洛的忍受濒临极限,伸手捏住了伯爵的鼻子。
“好。”
伯爵乖顺,改用口呼吸。
潮湿火热的吐息自两片薄唇涌出,冲击着安吉洛的手掌,急促、高频,在那一小块光滑的掌心皮肤凝出一层薄薄的湿润。
安吉洛仓惶无措,松开手。
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像尊蜡塑,就快被伯爵烤融了
“咳。”
为抵御那静默而酥软的侵蚀,安吉洛盯了伯爵一眼,别扭地询问道,“所以你就是为了这个把我骗上山的我就是一炉熏香”
伯爵英挺的眉拧起。
“当然不仅仅是这样。”
他焦灼起来,生怕遭受误解,他捏住安吉洛手腕示意他专心听着,“你还拯救了我的性命,你是我的恩主,也是我的我单方面认为的人――迭戈说的,我对你一见钟情,但你不可能就那样接纳我,你得一点一点了解这些事情所以我撒了谎,对不起,我再次为此道歉。”
安吉洛默不作声地端详他,似乎在用目光鉴别伯爵笼罩在“迭戈牌”
面纱下的真实智商,以确认伯爵是否真的懂得“一见钟情”
为何物,抑或他只是在鹦鹉学舌
伯爵微微眯眼“我起来像个白痴我只是不那么人而已,作为狼人我并不愚蠢。”
“呃”
安吉洛略一沉吟,“不,我没那么想。”
伯爵委屈得塌下耳朵,像条金毛寻回犬“你居然犹豫。”
出于礼节,安吉洛想说那不是犹豫。
可他一向诚实,撒不出太多谎。
于是他们又迎来了一段漫长的寂静。
“被你撵出病院之后,我日日夜夜思念着你,”
忽然,伯爵幽幽开口道,“我思念你的微笑,你的指尖落在我伤口上的触感,你鼓励我时的神气和语调,你穿梭在病床间的步态当然,我也思念你的味道,但那不是全部。”
伯爵抓了抓头顶浓密的灰银色发丝,示意安吉洛,“我的毛是银白色的,比月光还漂亮,可是我太想你了,每一天都很不快乐,结果我的毛变灰了,不亮了,医生”
他那哀伤可怜的模样对容易心软的安吉洛来说杀伤力极强。
安吉洛简直想为那惨淡的毛色向阿昂佐道歉了
一刻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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